左煜不急不緩地說:“你先睡,我幫你吹了蠟燭再走。”
司玥審視地看著左煜。左煜淡定地說:“快睡吧。睡太晚了面板會不好。”
司玥想說不用他吹蠟燭,她就點著蠟燭睡,最後卻沒有說。她不再管左煜,脫掉外套,直接躺在了床上。
左煜給她把被子蓋上,然後走回木櫃前,對著蠟燭吹了一口氣。蠟燭熄滅,整個房間一片黑暗。左煜摸黑走到司玥的床邊,輕聲說:“晚上睡覺儘量不要點燈。司玥,習慣就好了。我在你旁邊。”
司玥“哼”了一聲。左煜彎腰,黑暗中,準確地在司玥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司玥的心“砰砰砰”地跳起來。她想和他接吻,想和他盡情酣暢地吻。而那樣的話,他們真是扯都扯不清了,雖然他們現在也是斬不斷,理還亂的狀態。這樣畏畏縮縮,瞻前顧後的自己讓她非常討厭。
而司玥雖然隨性,卻也理智。她答應過她母親。如果她再把母親氣得一病不起,或者更嚴重,她和左煜又怎麼能幸福?什麼吃醋不吃醋,和現實比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司玥在難過中睡去。左煜等她睡著,又吻了吻她的唇才轉身出了司玥的房間。
——
第二天,司玥起得出奇的早,她沒吃早飯,直接去了阿海家找阿海。
開門的人是阿海的母親。司玥被告知阿海去砍柴了。這裡的人生活得很傳統。司玥想起那天也是一早就看到阿海挑著柴回來。她想在阿海家等,阿海的母親說不方便。司玥只好在門外等。
這裡的人真的一點都不歡迎他們。司玥以前會認為是下沽村的村民怕外人擾亂了村裡的寧靜,故步自封,不願意接收外面的人、事。而現在,司玥認為不完全這樣。他們或許是怕外人在下沽村發現什麼,所以不歡迎他們,也撒謊說沒見過段琨。司玥在緊閉的房門前等阿海,希望阿海能夠告訴她真相。
司玥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一個挑著柴的男人由遠及近地走來。她趕緊走上前去。到了阿海面前,她笑著喊了一聲;“阿海。”
阿海笑著點頭,“司小姐這麼早就起床了?”
“是的。”司玥看了一下四周,對阿海說:“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希望你能告訴我。”
阿海把肩上的柴放下來,點頭道:“什麼事你儘管問吧。”
司玥開門見山,“昨晚你帶我去的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當時為什麼不讓我說話?那塊巨石上刻的是什麼字?”
阿海道:“那個地方叫‘思過崖’,做了錯事的人去思過的,平時不準人去,所以我讓你不要說話。石頭上的字我不認識。”
“只是思過,平時也不能進去?沒有別的原因?”司玥覺得奇怪。
阿海道:“沒有。”
阿海的回答和司玥之前的猜測相差有點大。那個地方只是用來思過的?而平時沒有人思過也不能進去?
“司小姐,我先走了。”阿海笑了一下,又囑咐司玥千萬不要再去那個地方了。說完,他挑起柴又走了。
司玥轉身,蹙眉看著阿海的背影。左煜從一邊走到司玥身邊,問她,“他說了嗎?”
“說了。那個地方設為禁地是因為那是思過崖,思過的人才能去那裡。”司玥一邊看著阿海的背影一邊回答。
左煜也有些意外,“這麼簡單?”
司玥點頭,“除非他說謊。不然,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左煜道:“那些字元得儘快破譯了。”
司玥看著阿海的背影,忽然皺起了眉頭,“左煜,我怎麼覺得這個阿海有點不對頭。”
“什麼地方不對頭?”左煜也看向阿海。
司玥道:“今天阿海的走路姿勢和以前的不一樣。”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