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彤粉？”

“燕彤給的藥粉。”

兩人相視一笑，家琪從包裡拿出把扇子，對辰愴扇著：“你熱了吧？”

辰愴解開領口的扣子：“謝謝，真涼快。”

米奇覺得他們和燕彤一樣古怪可愛，米奇喜歡他們。

十分鐘過去，大夥再去敲門，娃娃臉和辰愴緊隨米奇，他們的任務是當啞郎套上項圈化為一隻豺時，他們的手掌要及時捂住米奇的眼睛。門自行開了，裡面的啞郎，滿頭鮮血，觸壁而亡。屍體蜷臥在地上，旁邊是一塊停了針的手錶。

娃娃臉及時擋住了米奇的目光，說郎先生心臟病犯了，你先回吧，我們叫救護車。

不出幾分鐘，警車趕來，在屍體周圍畫了白圈，看白圈的形狀，實在不似人形。

米奇給燕彤打電話道歉，說沒想到郎先生對自己的到來會那麼興奮，不然也不會突發心臟病……

燕彤說，沒關係，這件事你辦得很漂亮。

*——*——*——*——*

【全鬥雙旋少年：豺類化為人形者或人類豺化者尤忌。將雲母粉塗於右臂可飛行3米。將杏葉含於舌下，極聰穎者可隨意化為杏樹。】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話：天象（1）

燕彤的右眼皮沒來由地狂跳了一陣兒。

掐指算來，約是昨晚通宵看片睡眠不足。

窗外的天陰沉晦暗，灰的雲被風吹成了螺旋狀，一隻孤獨的鷹在雲下面沿著螺旋的軌跡盤旋，然後在旋的中心失去了蹤影。

燕彤疑心是自己花了眼，她揉了揉乾澀的眼皮再度向天空望去，那螺旋的中心被雲堆積得腫脹起來，彷彿那重量令它難以吸附住天空，於是沉甸甸地墜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漏斗的形狀。

這就是天象。燕彤想起她的師父教給她的，靈媒的一個重要課程就是《天象學》，從對天空景象的觀測分析能預知將要發生的事——很好的一門學問，可惜燕彤不曾學好。

師父說燕彤有雙令每個靈媒師都羨慕不已的眼睛，因為她可以看得到九千種天象——儘管她指不出那其中絕大多數的天象預示著什麼。

“螺旋狀的雲和消失的鷹說明什麼？”燕彤問自己。

“說明你要罰站到放學，然後去我的辦公室寫檢查。”新來的歷史老師不知好歹地站在了她的身旁，並且自作主張地回答了她。

燕彤這才想起自己正坐在教室中上著新老師的歷史課。她榮幸之至地成為了新官上任頭一把火的柴灰，為了幫助這位年輕的新老師樹立更高的威信，燕彤很謙恭地鞠了一躬，而後溫順地走到了教室的後面，站到了她常站的那個靠窗的位置。

那螺旋狀的雲向下墜的更加厲害了，它的尖端幾乎碰到了水杉市最高的電視塔，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大型的龍捲風。燕彤有些咋舌，這樣聲勢浩大的一次“雲動”近些年真不多見，記得上一回看到和它差不多級別的雲動還是三年前在西藏，她和昭在那裡修行，昭聽見了風雷聲，而她看到了滾滾如狂瀾的雲紋。一位長老說，那是龍正從西藏的上空經過。

——燕彤認為這根本是無稽之談，龍是上古神獸，傳說罷了。

那麼螺旋狀的雲表示什麼呢？有蝸牛從天空經過？燕彤搔搔腦袋，她現在才有些後悔沒有好好看一看《天象學》這本枯燥無味的厚書，眼下她只好胡亂猜測：師父說過，一般的雲動，其預示的東西往往體現在它的形狀上，那麼螺旋狀預示了什麼？除了蝸牛、棒棒糖，燕彤實在想不出與螺旋相關的東西來。

或者如此浩大的雲動不能以外形來體現它所預示的東西，而是以它指向的地區……燕彤看到那雲低低地壓在城市上空，它漏斗的口正將一座漆黑的建築物緊緊嘬住，而後那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