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刻意的表現出了小哭腔,表情保持著以往的高傲,在這種情況下卻讓珍妮感覺到了一股欺負人般的不安。
米歇爾說:「珍妮小姐,我為什麼要因為他約束我自己?我是蘭德爾家族的繼承人,是他的未婚妻,不是薔薇騎士長的附庸。」
米歇爾背對著眾多人,因此也就珍妮看見了她微紅的眼角。
「……我、我錯了還不行嗎?」珍妮小聲,她扯了扯自己的裙擺,顯得侷促無措,「我為我剛才的話語道歉,米歇爾。」
她向著周圍看了看,沒有可以替她解圍的人在,語無倫次地安慰了幾句之後就提著裙擺逃離了現場。
米歇爾曲起手指,擦了擦眼角鱷魚的眼淚,看著珍妮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
「真是個天真的小姑娘。」
站在一側目睹了全程的女僕上前一步遞上手帕,半精靈的血統令她可以清晰地記住剛才的所有對話的所有細節,但米歇爾並不擔心。
她手下的所有僕從都不會亂說話。
從米歇爾十歲開始,到現在整整八年,蘭德爾家族的僕從換了一屆又一屆,留下來的這些人絕對不會背叛米歇爾。
——除非是米歇爾自己要求的。
女僕安安靜靜的退下,站到一邊充當透明人。
紙醉金迷的夜晚一直持續到王都深夜的宵禁,諾亞光是周旋就花費了很大的精力,一直沒有機會能和米歇爾單獨對話。
米歇爾樂得清靜,後半場舞會全部交給女僕長來周旋,自己找了個位置摸魚吃瓜。
期間聽到了不下五個人向著大祭司表達愛意的情報。
米歇爾聽著女僕說的八卦還挺開心:「他的脾氣還不錯。」
女僕沒接話,她跟隨米歇爾幾年,對於米歇爾在背後議論神殿大祭司的行為見怪不怪。
米歇爾拍拍手,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慢悠悠回到舞會的現場。
貴族青年們今晚掌握了不少的資訊,回去之後要和家族的人匯報情報——畢竟涉及到圖靈的最頂端的權利家族。
米歇爾臺階之上,面上掛著微笑向著每一位客人道別,大祭司與她錯身而過,在她的手背上輕輕點了一下。
米歇爾按兵不動,她看著大祭司走上馬車,轉而向著後後方出來的客人道別。
直到人都走光了,米歇爾才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背。
金色的光點從她的手套上升起,在米歇爾的前方凝聚成一個小小的箭頭,懸浮在半空之中,好像在指引她跟隨。
米歇爾看了眼無邊的夜色,緊閉的尼爾尼亞之眼在雲層後方顯現。
宵禁管不到聖域。
米歇爾對大祭司這種偷/情一樣的行為嗤之以鼻,她隨口喊了一個一個侍衛跟自己一起前往。
魔法元素一路漂浮,帶著米歇爾走向古堡外側面的樹林。
停在暗處的馬車沒有車夫等著,米歇爾讓跟隨的侍從在原地等著,孤身一人上了馬車。
她撩開馬車廂的簾子,環視內部一週,泰然自若的坐在了諾亞的對面。
貴族的馬車車廂足夠大,大祭司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也挺高,因此米歇爾對內部環境還算滿意。
見她就這樣坐下,諾亞手一頓,將原本正在翻閱的厚重魔法書放在前方的小桌上,感到無奈。
「我以為你起碼會驚訝一點,或者邀請我到稍微正式一些的位置談話。」
米歇爾挑眉:「諾亞大人還想在哪裡和我洽談?蘭德爾的古堡還是你就職的神殿?」
諾亞伸手在虛空中一劃,骨節分明又白皙的手在米歇爾眼前一晃,空間戒指中落下一張地圖。
「我想你已經做好了抉擇……教廷可以管控的港口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