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帝陰沉著臉,死死盯著江逸軒,半天不吭聲。
江逸軒面如死灰,始終不發一語。
良久,皇后溫氏上前道:“陛下,宣王犯的可是謀逆的大罪,即便您念及父子情分,也不能輕饒啊!”
武成帝閉上眸子,再睜開,厲聲道:“將罪人江逸軒押入天牢,交由刑部審查,待審查清楚後,一切按照北燕律法處置!”
蕭雲起拱手應道:“是,陛下!”
蕭雲起遞給身後皇城衛計程車兵一個眼神,士兵立刻上前將江逸軒拖下去。
正在這時,江逸民捂著肩頭的傷口,被皇城衛士兵攙扶著進來。
江逸民行至武成帝面前,拱手道:“兒臣有負父皇重望,從太廟後門突圍出去後,不小心中了埋伏,沒能及時找到援軍,請父皇治罪!”
對於肩頭受傷的江逸民,武成帝皺了皺眉,加上江逸軒謀反一事,並未太多心思放在其身上。
武成帝道:“無妨,民兒已經盡力了,好在蕭統領帶兵趕來的及時,你回去好生養傷吧。”
江逸民忙應道:“是,父皇,謝父皇不責備兒臣。”
武成帝滿臉疲倦的擺了擺手,“這裡交由蕭統領與祈安處理吧,朕累了,先擺駕回宮了。”
“是,陛下。”
武成帝帶著皇后溫氏擺駕回宮,其餘公子皇子等人也陸陸續續離開 。
江逸民捂著受傷的肩頭,望著蕭雲起,意味不明的說了句,“蕭統領果真年少有為,曾年紀輕輕便是鎮北軍的副將之一,回京後,又一連兩次救駕立下大功呢。”
蕭雲起神色淡淡,尚未言語,陸祈安便率先道:“今日雲起約我出城遊玩的,我們本在城門碰面,張衛華手下一名將士前來稟告,其與宣王謀反,我們才會調動駐守城門的皇城衛前來救駕。”
江逸民勾了勾唇角,“那倒真是挺巧的。”
陸祈安不傻,聽出江逸民話外有話,剛要開口理論,被蕭雲起打斷了。
“齊王殿下,末將見你傷勢不輕,這裡有末將與小侯爺在,還是先讓人送你回王府醫治吧。”
江逸民抿了抿唇,不再繼續方才話題,沉聲道:“不勞煩蕭統領,本王自會回府找大夫醫治的。”
“是,齊王殿下慢走。”
江逸民拂袖而去。
陸祈安眉頭緊蹙,嘀咕道:“這人也真是的,平日裡行事多疑便算了,今日之事豈能怪到你頭上,你還能逼著宣王與張衛華謀反不成?!”
蕭雲起眼眸微垂,遮住眼底的情緒,淡聲道:“走吧,我們繼續清點被抓拿的人數,好呈報陛下。”
陸祈安頷首,“行!這裡交給我吧,你身上還有傷,去找個大夫先包紮一下。”
“不礙事,等清點過後再處理也不遲。”
見蕭雲起堅持,陸祈安倒也不再說什麼,兩人率領皇城衛計程車兵開始忙著清理太廟中謀反計程車兵。
另一邊。
回去的皇輦上。
皇后溫氏神情微變,拉著武成帝的手輕聲道:“陛下,剛才情況緊急,臣妾認為……蕭雲起擔任皇城衛統領一職,應當需再仔細斟酌一番。”
武成帝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厲聲道:“蕭雲起不適任職皇城衛統領一職,那誰適合?溫皓天適合嗎?!”
武成帝口中的溫皓天,正是皇后溫氏的兄長。
皇后溫氏臉都白了,忙道:“陛下,臣妾絕無此意!只是覺得……皇城衛事關京城與皇宮的安危,應當謹慎再謹慎……”
武成帝剛剛經過江逸軒謀反一事,認定皇子與嬪妃們對他皆虛情假意,一切不過是為了皇位罷了。
武成帝壓根不想聽皇后溫氏的話,冷冷的打斷她,“行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