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時分。
自從喂藥之後,餘歡意留在房內,總是說不上的彆扭,便藉口去廚房煎藥,留下衛越在房內照看。
餘歡意剛出房內,床榻上蕭雲起眼簾顫動兩下,緩緩睜開眸子。
映入眼簾熟悉的床幔,蕭雲起一愣。
昏迷前記憶湧入腦袋,心下一緊,他立刻撐著要起身。
四處不見餘歡意的身影,蕭雲起更是著急萬分。
“歡意!”
衛越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蕭雲起掙扎要下床榻,趕忙前來制止。
“主子!你傷得不輕!豈能這麼快便下床榻了啊!大夫說了,你要好好臥榻靜養半個月。”
蕭雲起一把抓住衛越的胳膊,急聲問道:“歡意呢?她在哪?她傷得如何了?”
衛越道:“ 主子別擔心,夫人很好,剛帶著夏荷前去廚房看煎給你的藥了。”
“真的?她傷得可嚴重?”
“夫人傷得不重,只是在山崖底下黑衣人襲擊,屬下們分身乏術,她為了護你,擋了刺客一劍,傷在肩頭。”
蕭雲起聞言,心下一緊,臉色煞白。
衛越見狀,趕緊又補上一句,“太醫給夫人醫治過,說是輕傷,並無大礙,主子不必擔心的。”
蕭雲起聽了,臉色才漸漸好轉,眉頭緊蹙,沉聲道:“我昏迷幾日了?那些刺客如何了?可有抓到活口?”
“主子昏迷整整兩日,刺客抓到了幾名活口,他們供認不諱是宣王府的暗衛,可陛下……下旨需再徹查清楚,方能定奪,而且……黑衣人有兩撥人。”
蕭雲起眸光微冷,“有兩撥人?”
“是的,而且追殺到山崖底下的黑衣人,與上回到府上刺殺您的黑衣人應當是一夥的,他們武功招數一致,用劍的手法不太對,有一名刺客與上回其中一名刺客身上有著同樣的刺青。”
衛越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蕭雲起。
“主子請看,正是紙上的這個圖案。”
蕭雲起拿過來,仔細一看,上面是一個半月的圖形,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蕭雲起沉吟片刻,“讓王武想辦法去查查,看這個圖案出自何處,甚至在江湖上想法子去查查。”
“是,主子,屬下明白。”
稟告完正事,衛越看出蕭雲起目光頻頻看向門外,便拱手道:“主子,屬下去稟告夫人,你醒了。”
衛越起身走了兩步 ,陡然停下腳步,回頭道:“主子,屬下尚有一件事需向你稟告。”
蕭雲起道:“何事?”
衛越道:“在山崖底下時,屬下與王武不得已在夫人面前暴露了身份,夫人已知曉屬下們是將軍府舊人,夫人也替我們保密,並未告知皇城衛等人。”
蕭雲起深情不變,“嗯,我知曉了,日後……你們無需再瞞著她進出蕭宅了。”
“是,屬下明白。”
衛越退出去,蕭雲起垂下眼眸,神情若有所思。
他先前瞞著餘歡意關於將軍府的事,並非不信任,只是不想將她拖入危險之中。
片刻,“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蕭雲起從思緒中回神,抬頭一看,是餘歡意匆匆進來。
餘歡意快步行至床榻前,上下打量過蕭雲起。
她面露擔心地問:“身子的傷可是會疼?要不要我再讓人去與小侯爺說一聲,勞煩他請太醫再過來一趟?”
蕭雲起沉聲道:“不用,我身上是皮外傷,太醫說過了,只需靜養幾日便好,不疼的。”
“真的?”
“嗯,真的。”
餘歡意這才不再堅持,道:“那你若覺得有何不適,需告知我,馬上再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