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兇狠的眼神:“秦暮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聽著我的話,他眸光驟變:“若我說他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你就信嗎?”
晏庭筠的話語落下,我緩緩的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的晏庭筠,腦海中想起了蕭敏和楊偉厲,這世間的所有人,都不僅僅只有一副面孔,我的親姐姐,蕭敏,她在病房和我說的那些話,掏心掏肺的話,把自己都感動了!
結果呢?
還不是如此。
是,她說的都有理,從小爺爺和爸爸都寵著我,慣著我,但是爺爺和爸爸也沒有說把她怎麼著,可能我和秦暮青梅竹馬幸福了很多年,難道她自己奮鬥的那些年,不是一種選擇嗎?
她這一舉動,不是和我賭氣,是在賭我的命。
郵件裡的資料晏庭筠已經發到了指定的郵箱內了,事情早晚都要曝光,若是這郵件被人截了下來,而我還不行動,那麼我的死可能就是下一秒的事情。
我用命在維護這最後一點點的親情。
蕭敏說,讓我把和秦暮的那些年當作是上天的格外恩賜,我無法釋懷的,還有和晏庭筠在一起的那幾年,還有我死去的孩子!還有我那日日夜夜的恐慌和害怕。
曾經因為有秦暮,我一直一直支撐著,如今秦暮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好像我那些委屈,那些傷痕,都是憑空來的一樣,沒有了著陸點。
“我信嗎?晏庭筠,你的什麼事情是能夠讓我相信的呢?”我看著晏庭筠一字一句的說完,他的臉色陰沉,眼眸中都是失望。
“秦暮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不論你信不信,蕭芷,我和秦家是有恩怨,但是我從沒有想過要從秦暮的身上下手。”晏庭筠的話語落下,我緊緊的咬著牙,仰頭望向天空。苦澀的笑道:“晏庭筠,馬上要變天了,我們都該去忙我們該忙的事情了。”
“不管這天色如何變,我只知道,明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活著的人依舊會走下去。”他說著,緩緩的放開了我。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只聽他沉聲問道:“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回家。”
他沒有說多餘的話,拉開車門,我坐了進去,我現在就想回家看看,蕭敏在不在家!
我坐在晏庭筠的車內,剛剛出了醫院的大門,就看到了忽然衝上來的齊茗,她披著一個披肩,頭髮凌亂,雙臂張開攔住了車。
她先是看著晏庭筠,但是忽然看到了我的身影,眼中順便就迸發出了無數的恨意。我皺了皺眉頭,只見她忽然就朝我這邊撲來,她敲打著車窗,要開啟車門,我看著她的樣子,似乎是要把我殺了才罷休的感覺。
可是晏庭筠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開著車呼嘯而過,我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齊茗摔倒在了地上趴著,那個樣子要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看著齊茗的身影漸漸的縮小,我緩緩的望向晏庭筠,沉聲說道:“晏先生,在你們復仇者的眼中,是不是沒有無辜者那麼一說,只要是同一個姓的,都應該是仇人?”
晏庭筠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冷聲說道:“同一姓的不是仇人,但是將來會是仇人,復仇者,就是什麼最能夠致命一擊,就怎麼做!”
他的這話,冷漠到了極致。
我聽著他話,自嘲的笑了笑。
我並不為他的答案喝彩,只是覺得透著無數的悲涼和薄情,這樣的男人,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觸碰的,他可以是毒藥,但是你又戒不掉,憑著一點點的毒癮,就能夠致命!
我只有一個一生,我堵不上那麼大的賭注。
晏庭筠把我送到了家門口,我還沒有下車,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沉聲說道:“保重。”
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我驟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