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太多關係,你昨天去酒店救我,為了我燙傷腿,這些我都很感激,但是僅此為止,以後我不想再虧欠你。”
“僅此為止?感激?”莫佑庭自嘲地諷刺:“杜箬,我為你做這麼多事,不是為了要你說一聲感激!我只是沒有辦法看著你一個人熬著,錢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是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可以抵過一切,如果你非要覺得拿我的錢讓你覺得虧欠,那麼就把我當成潘瑋,什麼都不需要做,陪我一個月也好,一夜也罷,你覺得心裡怎麼舒服,就怎樣做,總之答應我,收下這張卡,其他我都依你…”
很冗長的一段話啊,如此沒有骨氣的闡述,像是表白,又像是規勸。
杜箬聽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她不是聽不明白,也不是故意裝不明白,她只是沒有東西可以去償還。
況且中間還橫著一個鄭小冉,三人的關係已經很尷尬,她哪裡再能去倒插一棒子。
“莫佑庭,謝謝你能這麼說,但是我這樣一個女人,離過婚,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家裡還有個生病的弟弟,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你的過去,你的家庭,這些我都不在乎,可能有些話我說得遲了一點,但是道理你應該明白,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子我自己清楚,你可以暫時不接受我,但是別這樣毫不公平的把我推出去,就算要判我的刑,至少也要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
多動情的一段話啊,杜箬幾乎都要感動,可是感情傷害長久不愈,她抬了抬頭,淡淡一笑,回答:“不是我對你不公平,是我沒有打算給自己留任何回頭的機會,莫佑庭,我懷了喬安明的孩子…”
……
寸步之遙,差之千里,他本打算成為她生命中的“懸念”,可如今看來,只能成為她生命中的一個一句“對不起”。
“多久前的事?打算瞞他到何時?”
“一個月不到,跟他分手的當天才發現,不過他不知道,我也沒打算讓他知道。”
“就這樣一直瞞下去,然後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
杜箬沒有回答,風吹過來,有些涼,她便將手臂圈住自己。
那張卡杜箬最終沒有拿,莫佑庭也不再勸,她沒有給他申訴的機會,直接判了刑,且是死刑……
杜箬第二日一早就去醫院接母親,然後再一起去車站回宣城。
火車上她還是給莫佑庭去了簡訊:“我要在宣城呆幾天,你有時間去看看小冉,她一直不接我電話,我有些擔心…”
簡訊發過去之後一直沒有回應,她便也不再多說,將頭支在視窗看沿途風景。
那天剛好是週五,喬安明照理下午就要回崇州,隔天住在別墅,從郊區開車過去,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有些晚。
剛在辦公室坐定,門口就響起敲門聲,之後門頁被推開,秘書帶著一個男人進來。
“對不起喬總,這位先生非要見您,我攔不住…”
喬安明抬頭,看到秘書身後的莫佑庭,心口節拍停了停,只是面無表情的把秘書支了出去。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不需要作介紹了,彼此心裡都心知肚明。
只是喬安明多少要沉穩,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掛到架子上,再走回皮椅,很沉然的一句:“找我有事?”
完全沒有開場白和寒暄,直接切入正題,連表情都平靜得彷彿是在跟一個普通的下屬講話,莫佑庭不禁在心裡為杜箬不值,如此城府深重的男人,杜箬,你哪來的膽子!
只是莫佑庭始終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挺喜歡喬安明這樣直白的方式,不繞彎,挺好。
“有時間嗎?談一談杜箬的事吧。”
“杜箬?”喬安明眼角一瞬即逝的慌張,但很快坐到皮椅上回答:“杜箬怎麼了?需要你這樣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