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深深的記憶裡,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用這種態度說話,端起一副主人的架子命令她。
容梟話音剛落,姜夏就接著說道:“我是阿梟的客人,還不能讓你去幫我榨杯果汁了?不過就是個給人打工的,是把自己當主人了還擺譜?還是你以為自己是個大小姐?”
“小夏,你說話別太過分了。”最終還是祁景逸聽不下去她這尖銳的話語,忍不住出聲訓斥道:“一大早的,你在這鬧什麼呢,少說兩句沒人會把你當啞巴。要是覺得閒的慌,就坐下來一起吃飯,把嘴堵上。”
“你罵我?”姜夏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眶,抬手,毫不客氣的指向蘇深深,看著祁景逸的目光中泛出濃烈的委屈:“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罵我?”
“什麼這個女人不這個女人,人家有名字。”祁景逸冷著臉說,收起了自己昔日裡的嬉皮笑臉,口吻中帶著明顯的嚴肅:“小夏,這不是在你家,你別在這裡任性耍脾氣,出門要講禮貌客氣待人,這些沒人教過你?”
說實話,他還真的就是納悶了,納悶這兩人到底又是怎麼了。
氣氛明顯不對勁,他反應又不遲鈍,當然能覺察出一些來。
昨天晚上的時候,容梟對她還護的那麼緊呢,唱完歌之後,直接從他面前抱起了她離開了ktv,擺明了宣示自己的主權地位。
剛剛他看到蘇深深身上的吻痕,還以為他們兩人這是和好了,不再鬧情緒了,可奇怪的是,小夏對她說的話過分到了這地步,容梟竟然也沒站出來說半個字,真的有夠讓人納悶。
祁景逸在這邊光明正大的護著蘇深深,容梟那邊,心裡的滋味早已經是說不出的複雜。
朋友這麼迫不及待的站出來護著他的女人,當他像是不存在似的。
抬起眼簾,朝著祁景逸那邊看了一眼,隨即目光又轉向蘇深深,冷言冷語的命令道:“趕緊去弄。”
“……哦。”蘇深深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心裡把容梟罵了十八遍。
媽的,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渾蛋,翻臉不認人的主兒!
他自己把她當丫鬟似的使喚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幫著別的女人一起使喚她!
蘇深深轉身朝著廚房那邊走過去,將蘋果洗淨削皮,然後放入到榨汁機中,最後弄好一切,接通電源,開啟開關。
沒幾秒,榨汁機高分貝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
客廳。
祁景逸的目光一直尾隨著蘇深深的身影進入到廚房裡,直到看不到了,這才收回來。
轉眸,朝著容梟看過去,終於忍不住將心裡的疑惑問出來:“你們又怎麼了?昨晚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一大早的鬧什麼情緒呢?”
“沒什麼。”容梟簡簡單單的用一句話帶過,明顯不想多說。
細聽之下其實很容易就能夠聽出來,他的語氣很不好,帶著尖銳。
“ok,算我多嘴了,我不該多問。”祁景逸看著他那張閻王臉,懶得再問下去。
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在剛才問出那句話,才會多管閒事。
“景逸,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剛才居然為了她還那麼兇我!”姜夏忍不住心裡的那股委屈,又忍不住出聲說:“你以前從來不會兇我的!”
祁景逸:“……”
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氣的他臉色發青。
特麼的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本來容梟這心裡對他估計就有芥蒂了,嫌他對蘇深深過於關心,如今加上姜夏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話,容梟心裡對他的誤會還指不定得多深呢!
祁景逸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冷聲道:“你也閉上嘴!”
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