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蓋住。而他似乎一點不覺得冷,手靜靜地停在半空。
經濟拮据,實在沒錢再買個新手機。我朝他小小地邁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夠手機。
“我是野獸?怕我吃了你麼?”他的語調陡然尖銳起來,尖銳得讓人恨不得在他英俊的臉上踩一腳。
誰怕誰呀!
向前大跨一步,抓住手機就要朝後退。
但手腕一緊,隨即我被他一把扯過去,重重地撞進了他結實的胸膛。沒來得及反應,甚至連他的模樣都來不及看清。下巴已被他強有力的手指掐住,絲毫動彈不得,然後他的頭壓了下來。
剛想叫出聲,嘴唇上一軟。他的唇吻住了我的唇,霸道的力道,根本沒法反抗,帶著微微的酒香。
我的髮根子都快豎起來了!
大庭廣眾之下……周圍都是人……
白知秋他在做什麼?!
用手推著他的胸膛,想叫他放開我。他靈活的舌尖竟乘機溜了我的嘴巴,在我嘴裡攻城掠地。
激烈而火熱的動作,卻十分安靜。旁邊的人形色匆匆地走來走去,沒有一個人駐足觀看。我在他急促的呼吸聲中尷尬地掙扎著,反抗著。可他堅硬的身體反而越貼越緊,將我緊緊地壓在身後的車門上。
終於,用勁全力將他推得向後一步,身子一扭就想逃跑。卻被他橫腰攔住,整個後背都被他牢牢地擁進懷裡。
“我們總是聚少離多。”他喃喃地我耳邊說著,酒香味的氣息燻得我耳廓發燙,“每次還沒看夠你的樣子你又走了……然後我便苦等……等著用十分離別換一分相聚……這幾年我經常在想……乾脆……可終究捨不得讓你受半點委屈……也捨不得分開……能多看你的樣子一刻……也好……”
這時身上突然一鬆,我被一隻冷不防伸來的胳膊拉得一個釀蹌。朝旁邊跑了兩步,站穩了一看,見易道站在我身邊。正靜靜看著被推到車尾的白知秋,不帶一絲一毫的表情。
站直身體,白知秋依然微笑著,似乎一點也沒生氣:“前日的事我自己也下不了手,多謝。霖霖待在你身邊我很放心,因為你向來識趣,清楚自己身份。”
“我現在的身份是她老闆。”易道回答得不卑不亢。
“呵,老闆?”白知秋輕笑出聲。
他開啟車門,從裡面拎出一個帆布包,走過來遞給易道:“她身上的毛衣和羽絨服穿了兩年,我給她買了些換洗衣服,請老闆幫她拿回去。”
我趕緊拒絕,又怕聲音太大引起別人的注意,忙小聲道:“我不要……”
話未說完,易道已將帆布包接了過來。
白知秋又從兜裡掏出一雙黑色手套,拉過我的手一邊戴一邊對我說道:“這陣子我要去日本談一個收購專案,你乖乖的。惹了麻煩直接打電話給張君野,你應該記得你的專線號碼。”說到這停住話頭看著我,眸中眼波流轉。似乎又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只說道,“包裡有你的兔皮手套,出門別忘了戴,小心生凍瘡。等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藍色蓋拉多的車尾燈剛剛消失在視線內,我就脫下手上肥大的男式手套想扔掉。不過想了想手套的價格沒下得了狠心,又把它放到包包裡,埋著頭氣哼哼地往前走。嘴邊還縈繞著白知秋的氣味,攪得大腦裡一片混亂。
雖說是老闆,也不能干涉員工的隱私啊。那包衣服我都沒說要易道就接過來了,憑什麼?
“白霖。”易道在身後輕輕開口。
生氣歸生氣,不能跟老闆作對,我立刻沒骨氣地拋棄前嫌回頭看著他:“老闆有何吩咐?”
他不緊不慢地跟上來,將一瓶熱乎乎的農夫山泉塞到我手裡:“捂手。”
透過塑膠瓶,清澈的礦泉水散發著暖融融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