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如說,“葉闌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黎陽在一起,你就見不得一顆沙子,我哪裡招惹到你了,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要那麼卑鄙不行嗎?”
我被氣得臉都燥熱了,衝著許安如說:“我哪裡知道是誰說的流言,我哪裡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喜歡黎陽,看不慣你要陷害你,你自己得罪了人,你還嫁禍於我!”
許安如一口咬定,“你還狡辯,就是你,葉闌珊,除了你還有誰這麼卑鄙,誰這麼犯賤?”
她的那兩個形容詞極度的刺激到了我,我氣得差點跳起來,說話也就不管不顧了,我說,“許安如,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做就是沒做,至於誰這麼說你,又是為什麼說你,你問你自己,人家為什麼會空穴來風,說不定也是有點端倪的。”
許安如眼淚都要掉落下來了,即便好幾個同學圍著她,她也還是掙脫了好幾雙手朝我撲來,“葉闌珊,黎陽喜歡你真是瞎了眼!”
黎陽從隔壁班上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混亂的場景,他是很震驚的,有人說,女人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而此刻,我和許安如這兩個同等恐怖的動物都發揮了各自的極限互相廝殺。
我們當時是有多轟動有多恐怖呢,那些觀望的人後來告訴我,當時整棟教學樓都轟動了,班主任完全阻止不了,最後連校長都出動了。
這件事情後來我和許安如當然受到了處分,原本是打算給我開除的,但是當時我據理力爭,我沒有做過的事,如果真的給我這麼處分,我不是把那個罪名做實了?
因為是流言,校方也無從考證那些流言到底是不是我放出去的,於是就給我記了一大過。
而許安如,她因為先動了手,處罰原本應該比我狠一點的,但是又考慮到她是受害者,最後也只是記了一大過,然後警告。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校方出面,關於許安如的家庭的事,誰都不能說,但是即便這樣,還是有些碎嘴子背地裡胡說八道。
黎陽也問過我,這個訊息是不是我放出去的。
為此我和他也大吵了一架,我說,“黎陽,你和我在一起快兩年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別人不信我就算了,連你也這樣,你是不是喜歡上許安如了,是不是喜歡她了?”
黎陽說這件事對我刺激太大,我變得好敏感,我看了他一眼,沒有上他瀟灑的腳踏車,而是擠上了人擠人的公交。
這件事情對許安如的創傷很大,從這件事後,她變得沉默寡言了,成績也一落千丈。
想來當時的校長還是很照顧她的,為了不讓她更傷心,硬是把她留在了重點實驗班。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往日的明媚卻沒有了。
高二就這樣過去了,很快我們就進入了緊張的高三,大概是怕我們高考心理素質不強,學校不知道抽什麼風,忽然心血來潮的想要測試一下我們的心理健康。
那一套題目做下來,接著就是等待揭曉結果。
許安如被測試出來心理有問題,是抑鬱症,對此,我和黎陽都明顯的愣了一把。
雖然流言不是我放出去的,但是我總覺得許安如會變成這個樣子,跟我也脫不了干係。
如果當時我和黎陽考慮一點她的感受,如果當時我不去和她爭風吃醋,說不定她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黎陽說其實他也有錯,因為他拒絕過了許安如很多次,這給當時處於少女時代的許安如帶來了很大的創傷。
因為許安如有了抑鬱症的原因,我和黎陽的來往少了很多,原本每天都要去黎陽班上晃悠一圈的我,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腳步。
放學後,我也主動讓黎陽去送許安如,我的內心開始萌發出一種要拯救失足少女的聖女精神,我主動將黎陽讓給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