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隊情況怎麼樣了,醫生說啥時候能醒。」
「你還有事麼,沒事就出去吧。」姚景容的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童嗣撇撇嘴,乾脆往文熙淳床上一坐:「姚科長,文隊是我們大家的,我也很擔心他,今晚我來守夜。」
守夜這個詞,聽起來有點像守靈,姚景容忽地站起來,提起童嗣的後衣領就把他往外面拖。
「姚科長!你這樣是不對的!不能犯個人英雄主義的錯誤!」童嗣死死抓著床沿,上半身在文熙淳腿上滾來滾去。
姚景容看著文熙淳身下那張被童嗣弄的晃晃悠悠的小床,趕緊鬆開手,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怒意:「下來,滾出去。」
童嗣扒著床瑟瑟發抖:「姚科長你……」
「你壓我輸液管了。」
姚景容怒極:「我什麼時候壓你輸液管……」
不對,這聲音,不對!
他立馬朝病床上望過去,虛白的臉上,一對水杏樣的眼睛微微翕動了下,表情虛軟無力。
「文隊!你醒了!」童嗣一個翻身下床,朝著他親愛的文隊猛撲而去。
只是手還沒碰到他們文隊,身體卻忽然懸空,接著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被人猛地甩了出去。
「文、文熙淳,你醒了。」姚景容指尖微顫,疾步走到他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
文熙淳緩緩動了下手,覺得好笑。什麼時候,姚景容都變結巴了。
「你們一直吵,我實在……睡不著。」文熙淳晃了下腦袋,便感到後腦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他禁不住皺了眉,儘管努力剋制了,可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姚景容看著他,繼而慢慢在他床邊坐下,稍稍側頭,用決絕的視線看向童嗣,潛臺詞很明顯了。
童嗣輕輕嘆了口氣,也還算自覺,恐怕也是頭一次有了眼力勁兒,推開門走了出去,還不忘貼心地關好門。
文熙淳覺得口渴,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杯子,顫巍巍伸出手要去拿。
「想喝水?」姚景容趕緊主動拿過杯子遞過去。
文熙淳試著把嘴唇往杯子邊緣靠了靠,發覺不方便,只好雙手扶床慢慢往上起。
姚景容也趕緊幫忙扶著他,那動作,讓文熙淳一瞬間想到了皇帝身邊的小太監。
他勉強呡了口水,看著上面吊的輸液瓶,一張嘴,聲音嘶啞:「我躺了多久了……」
「兩天,你還可以再躺兩天。」
「阿蘭那邊怎麼樣了……」
姚景容剛想說還在審,但轉念一想,如果讓他知道警局那邊依然審不出頭緒,話鋒一轉:「全招了。」
文熙淳疼得眉頭皺起:「說什麼了。」
「因為黑水村一族靠玄學發家,因此很多人慕名而去,擾了他們清閒,他們從南方遷至此地,將自己藏於地下,免遭世俗打擾,但是因為他們那片地方被幾個開發商相中想要強拆,因此阿蘭希望召喚出所謂的三面邪神,詛咒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和徽沅的那幾個死者,有關係吧……」
「有,包括你我,都有關係。阿蘭的奶奶特意出山根據陰遁九門尋了個風水寶地,根據生辰八字選了九人作為召喚三面神的血祭品,地洞裡的九道符就代表了這九人,但其中,這九人也包括她自己。」
文熙淳抬眼:「所以阿蘭就把她奶奶殺了。」
「嗯,不僅如此,他們中的巫靈對其餘幾人進行大肆洗腦,摧毀了他們的精神意志,所以那幾人也自願文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