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熙淳恐怕沒有意識到,在這個資訊落後沒有電視沒有手機的村子裡, 到底有多少人能知道路面上的新聞。
「好吧,文熙淳,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帶你去看,但你要保證,絕對不可以從這村子裡帶走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根草也不行,否則……」
文熙淳抬眼:「否則什麼。」
小孩湊近幾分,用氣音輕聲說道:「否則你就會像那個阿姨一樣,被詛咒,然後死於非命。」
「什麼詛咒。」一句話,勾起了文熙淳的好奇心。
「不能說,說了我也會出大事。」這個叫阿銘的小朋友明明沒多大年紀,卻過分的謹慎。
「那麼,今晚十二點,我在七層樓前面等你,不見不散。」
剛回到村中央的大樹下,就見這裡的村民做鳥獸四散,幾個壯丁抬著樹下的長桌往外走去。
除此之外,還有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看的姚景容。
「你去了哪裡。」見到文熙淳,姚景容一瞬間炸了毛一樣,態度極其惡劣。
「剛錢包被人偷了,去追回來了。」
「偷你的錢包?怕不是白費力氣吧。」姚景容哂笑道。
「是是是,就該偷你的,我下次和那個小賊打聲招呼,讓他專盯著你作案。」有時候,姚景容說話是真的讓人來氣。
回到祠堂,文熙淳把剛才那小孩的事和二人一說,兩人都是關懷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文熙淳。
姚景容:「第一,他是賊;第二,他是黑水村的人,你為什麼願意相信他會胳膊肘往外拐。」
雲牧遙:「姚科長說得不無道理,這孩子所言幾分真假我們也無法探究。」
這兩人,真是好奇怪,平時恨不得把對方打死,但在對文熙淳的事上,卻達到了默契的一致。
「憑他沒有拿走我錢包裡僅剩的五塊錢,我就知道他和那些扒手不一樣。」
「你好天真,偷就是偷了,手機不是他偷的?不過沒來得及出手罷了,區區五塊錢,你以為他看得上眼?」姚景容冷聲道,「今晚就老實待在祠堂裡哪也不許去。」
文熙淳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住自己一觸即發的情緒:「你們知道這孩子為什麼偷東西麼。」
「我還是那句話,偷就是偷,不管什麼苦衷都不是他作案的藉口。」姚景容聲音陡然提高八度。
姚景容所言的確有理,偷東西也好,殺人也罷,做了就是做了,不管背後有什麼原因都不是他犯法的藉口。
「但是這孩子,偷東西賣錢,是為了湊夠路費儘快離開這裡,他無父無母,年紀也小,沒辦法才能出此下策。」
「所以呢,我們是不是要把全世界的扒手都找過來問問為什麼作案,如果有苦衷的,全放了了事。」姚景容冷笑道。
他和文熙淳的思路不同,他不管那些罪犯背後到底有什麼無奈的難言之隱,只要這件事威脅到了文熙淳的生命安危,他就絕對不會讓步。
畢竟以文熙淳的天真、他對別人輕信的態度,很可能最後變成捅死他自己的那把刀。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雲牧遙卻忽然開了口:
「我知道,調查事情真相是我們作為警察的義務,這樣吧,如果你實在想去,帶好槍,我陪你。」
話音剛落,姚景容那彷彿能殺人一般的視線便刺了過來。
「你很喜歡多管閒事?」姚景容皮笑肉不笑地質問道。
雲牧遙避開他的視線:「我說了,這是我們身為人民警察的義務和責任,你怕死,我們也不強求。」
藏在桌底的手暗暗攥緊,姚景容從沒想過,這個姓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