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激動處,負責人甚至還搬出原局長老陳來對眾人施壓。
但可惜,他訊息未免太過滯緩,老陳退休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只剩一個比他們還愛較真的老於。
警員們也不理會他,當他是空氣一般,一幫人合力第n次將棺材蓋推開到一邊。
姚景容俯下身子,目光牢牢鎖定在棺材板的邊緣上。
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緩緩摸上去,精緻的眉尾漸漸舒展開:「我知道了,轉移屍體的只有一人。」
專案組的人都紛紛圍了上去,就連酒店的總負責人也忍不住跟著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在指尖撫摸的位置上,有幾枚直徑為一公分的圓形小孔,這些小孔呈兩兩一組,一共有八組,但因為黃花梨棺木上的浮雕花紋過於繁複,所以很容易被忽視。
而這些小孔周圍還粘著細微的棕色碎屑,有點像某種繩子的質感。
除此之外,棺材蓋的其中一角出現了明顯磕碰痕跡,說明將棺蓋搬下來的人並不沒有足夠的力氣將其放好,所以出現了磕碰。
文熙淳默默看著他,腦袋開始瘋狂運轉。
這些圓形小孔是什麼器物造成的?一個人,而且還有可能是個女人,又是怎麼憑藉這些圓形小孔將這麼重的棺蓋推開轉移屍體的?
「這種圓孔痕跡我之前在畫展上見過,是一種加粗型釘槍,本來是用來釘一些巨幅作品的油畫布,一些特殊建築的工地上也比較常見,打出來的釘子原身是長方形,立起來像一架橋,兩側是固定點,因此會出現這種成組的小孔。」姚景容抬手比劃了下。
「只要用釘槍打出的長條針將粗麻繩固定好其中一側,人站到另一側協助人力向前推——」
大家還是聽得一頭霧水:「就算是一頭拉一頭推,但拉的那頭是誰,而且需要很大的力氣吧。」
「不需要多大力氣,甚至可以說,根本不需要人。」一直沉默的文熙淳在摸上了水箱的操控板後,回想起案發當晚發現屍體時的場景,他忽然全部明白了。
當時那個工人順著水箱一旁的□□爬上去後是怎麼講水箱蓋子開啟的,要知道,水箱的蓋子重量遠超棺蓋重量,當時沒有注意,工人師傅好像只按了開關,水箱蓋子就自動向一邊開啟。
而水箱蓋子上也有一處提手裝置,只要將繩子一端系在提手處,另一端取一長截釘在棺木一側,按下水箱上控制水箱蓋子的開關,水箱蓋開啟時系在提手上的繩子拉動棺蓋,棺蓋另一邊的人只要稍微助力——
這樣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可以將棺蓋推開,再用同樣的方法將屍體轉移進水箱。
差不多算好時間,屍體在水箱中開始膨脹,異味順著水流散發出來,被蘇冉察覺到了異樣,以蘇冉這種好刨根問底的個性肯定要追究到底。
當早已辨認不出原樣的屍體被打撈上之後,唯一能夠辨識身份的就是蘇冉自己親手設計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那對愛心吊墜。
迫於家庭壓力,蘇冉可能並沒有勇敢到敢與房產龍頭老大抗衡,所以在婚姻中她只能選擇妥協,放棄了心愛之人。
因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就算是最後和鄭成軒結婚了又能怎樣,他要一輩子活在父親的羞辱下,蘇冉不想看他難過,所以,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當斷則斷。
連啟年和蘇冉從小就認識,第一次見到這個優雅乖巧的女孩就被她深深吸引,小時候的連啟年經常纏著父親說希望長大後能和蘇冉妹妹結婚,父親自然是求之不得,珠寶巨頭與地產龍頭聯姻,想必將來也一定扶搖直上,說不定國內的所有私企都會被他們一手掌握。
但長大之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