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想用目光殺死這個多嘴多舌的,只是一向沒什麼情商的文熙淳在聽到童嗣這驚為天人的分析後,再結合當初和雲牧遙一起在酒吧外面等待查案的情景來想,好像是那麼回事,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總之不太正常。
他有些迷茫,畢竟現實世界中自己根本不認識雲牧遙這一號,還是說他也是懸疑小說家給安排的類似前傳、番外的人物?尼瑪的,還是三角戀。
就在文熙淳沉思的當兒,派出所門口閃過一高挑身影。
「怎麼樣了,問出什麼了。」還不等文熙淳看清,民警們一窩蜂般湧了過去,將雲牧遙團團圍住。
雲牧遙並沒急著回答,目光在人群中流轉,當他看到躲在一邊的文熙淳後,這才繞開人群,不著痕跡走到文熙淳身邊:
「這個小姑娘說,一週前和男友以及男友的朋友一起去了雷公狗山野營,晚上在湖邊透氣的時候,看到對面有人提著什麼東西沿著湖邊走,她當時並沒出聲,但那個人卻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她,小姑娘也看清了那人手裡提著的東西。」
彷彿故意賣關子一樣,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提著什麼,你倒是說啊。」老民警一跺腳,在心裡把這人已經罵了千萬遍。
「是個人頭,而且是女性人頭,頭顱被人用黃色的紙包了起來,只露出長發。」
一瞬間,鴉雀無聲。
「一週過去了沒人報案,雖然可能是姑娘看錯了,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去雷公狗山來個地毯式搜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雷公狗山一直被當地人視作不祥之地,這裡前身是清朝的一座墳堆,那時候冤案又多,隨便找個什麼藉口把人殺了屍體都丟在了這邊。不止一人說過在這裡見過鬼,再加上上個案子的其中一具屍體也是在這裡發現的,索性這座山更成了無人踏足的濫觴地。
但礙不住現在的小年輕膽子大且極富探險精神,市政多次提醒不要進入該山,但沒人聽的,一個個就喜歡找刺激,結果找出事了吧?
根據口供,一行人找到了目擊者齊雅所說的中心湖。
雖然外面是日高三尺的大晴天,但山中始終一派陰暗,特別是中心湖這裡,湖面縈繞著厚厚一層灰色霧氣,像是即將會有妖怪出沒。而湖面更是一潭死水,任憑風吹也紋絲不動。
文熙淳在這裡找到了一枚發卡,經過辨認,確定是目擊者齊雅的所有物。
那麼她看到那個提著人頭的人,應該就是在對面了。
因為算是座荒山,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掃,一年又一年吹落的樹葉便在這裡堆積成厚厚一層,一踏過去,落葉瞬間沒過腳踝。
「是這裡吧。」文熙淳拿出單反,對著落葉上的踏痕拍照取證,「這裡足跡多且混亂,沒有發現血跡。」
只是剛說完這句話,落葉堆中一塊奇怪的黃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身子,拿過那塊黃色像紙一樣的東西研究了半天:「就是紙,而且很新,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丟在這裡的,會不會就是齊雅說的包著頭顱的黃紙。」
「有可能,不過這種紙並不常見,大概是用來畫符的黃紙。」
一聽雲牧遙說這話,警員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最不喜歡受理一些與歪門邪道有關的案子,這種事說來也邪乎,雖然大家都是無神論者,但看到這種東西還是會覺得焦慮。
「踏痕中有潮濕的泥土,最近一段時間沒有雨,地面乾燥,所以那個提著人頭的人應該是從山的背陰處過來的。」文熙淳直起身子,「過去看看。」
一行人猶如大龍蝦一樣彎著腰循著沾滿泥土的腳印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