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孫培勝那邊什麼情況。」文熙淳湊到黃赳耳邊小聲問道。
冷不丁被吹了口熱氣, 黃赳一下子彈起來, 癢的咯咯直笑,一不小心就沒控制好音量:「頭兒你幹什麼!不知道我的耳朵很敏感麼!」
霎時間, 會議室內所有人都齊刷刷向這邊行注目禮。
那表情,彷彿文熙淳是一個有什麼怪癖的無恥之徒。
文熙淳「刷」一下紅了臉,趕緊坐好。
接著他悄悄抬起眼睛,不著痕跡地向對面那個送了鑽戒還送了熱吻的人看去。
雖然但是,還是有點在意的……
姚景容好似根本沒有注意這邊, 只是自顧翻看著手中的檔案。
黃赳揉著被吹紅的敏感耳朵,瞪著倆國寶眼圈,突然把腦袋往桌子上一撞——抬起來, 再撞——
「孫培勝就像這樣, 不停把腦袋往桌子上撞,哭得跟發了泥石流一樣,要不是我們攔著, 他能直接跪下。」
「這麼誇張。」文熙淳懷疑黃赳這話到底幾分真假,又添了幾分戲劇色彩。
「其實說白了, 這就是個沒啥大出息又憤世嫉俗且極端情緒化的猥瑣男,他是帶藝術班的,據說他帶的學生去年藝術聯考拿證率非常低,今年的,還不如去年, 現在學生們在外面到處參加校考,已經有好幾個學生給他打電話, 說不是準考證丟了就是身份證丟了,這人就轉不過來那個彎了。」
文熙淳皺起眉頭:「就因為這?受害的高中生不是五中學生麼?孫培勝一百樹中學的老師是怎麼和他扯上關係的?」
「啥關係,啥關係也沒有,孫培勝去瑞美製衣廠找人定製班服,就碰到了大晚上不回家在外面閒逛的受害者,他那個火呀,真也是恨鐵不成鋼,又想起自己手下那幫沒出息還到處給他惹事的學生,怒火燒了理智,然後就……甚至還想嫁禍給真正的兇手。」
「鐵絲鋼釘哪來的。」
「據他回答是爛尾樓裡撿的。」
「不過我比較好奇,訊息到底是誰透露給孫培勝的呢。」
「就是派出所那個第一次接到報警電話的值班警員,他是孫培勝的表弟,現在人已經停職檢視了,弄不好還得丟工作。」
科長在上面輕咳兩聲,示意不必要的解釋就到此為止,現在的重點應該放在那虐殺三人後還繼續逍遙法外的真兇身上。
「你們各科室有什麼線索,儘量往上報。」
「這個兇手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他懂得躲開監控攝像頭或者是在監控盲區行兇,而且他有特別的處理作案工具的途經,以保證即使是在太子冢這樣人多眼雜的地方行兇也能堂而皇之離開現場不被發現。」文熙淳分析道。
科長點點頭,做了個深呼吸,眉間形成一道深深的「川」字。
「這是三名死者體表的傷口鑑定報告。」姚景容將檔案遞上去,並根據上面的圖片一一做解釋。
「死者劉沁瑄,體表存在多處挫裂創,邊緣不整齊呈鋸齒狀,作案工具可否定刀斧一類金屬製品;死者楊瑞凡,身體表面有多處u型傷口,創緣鑲邊狀,挫傷帶不明顯,作案工具也非刀斧類金屬製品;至於死者周奇……」
姚景容頓了頓,繼而指了指檔案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赤身裸體,除了頭部熟悉的處理手法外,他的身體表面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外傷,只有少量樹枝劃擦的皮外傷。
「檢查過屍體,出血量少,無明顯他人造成的外傷,而且我們解剖過屍體,發現其口腔、身體表面沾有大量嘔吐物,死者心臟二尖瓣狹窄合併,換句話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