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虧得這茶館的老闆能同意。
似乎看出池小鯉的想法,楊修景笑了一聲,說:“這並沒有什麼難的,花錢能辦成的事兒,都不叫事兒。”
池小鯉瞬間懂了。
顯然,楊修景為了能在茶館喝酒,花了一筆大銀子。這茶館雖然雅緻清靜,但是,開茶館的老闆,自然也是要賺錢的。現在,有人送上一筆銀子,只是在這裡存放點兒酒,為啥不樂意呢?
“好吧。”池小鯉也淡定地坐了回去,“那我就等著嚐嚐四哥藏著的好酒了。”
楊修景笑著道:“絕對都是好酒。”
說話間,茶館小二已經退出了房間,兩個人靜默無聲地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數了數屏風上的花,看了看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香霧,順便吹了會兒窗外進來的小風,很快,就等到了小二把就端上來。
“弟妹,你今日有口福了,這是陳年的花雕,一般人,我可不給他喝。”楊修景一邊說著,一邊扯開了酒封,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
他拿起一隻酒杯,先給池小鯉滿上,清澈的酒水汩汩地流進了酒杯之中,濃重的酒香瞬間將房間中的茶香給替代了。那又香又烈的味道,簡直讓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好香。”池小鯉深吸一口,忍不住讚道。
楊修景給她一個“果然識貨”的眼神,然後將酒杯推到了她的面前。池小鯉低頭看了一會兒,端起酒杯,一口就倒進了嘴裡。
“咳咳咳……”印象中,池小鯉還是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那酒味從喉嚨裡竄了下去,引得她頓時嗆咳起來。
“唉唉唉,你慢點兒,酒不是這麼喝的!”楊修景這邊還沒自己倒滿酒呢,就見池小鯉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生生一口吞了一整杯,頓時整個人都呆了。他伸手想給她順順背,又覺得不太合適,便放下酒罈,趕緊給她倒了一杯白水,讓她喝。
池小鯉卻推開了水,又將空酒杯推了過來,“四哥,滿上。”
楊修景有些咋舌。
池小鯉解釋道:“你們人……你們不是都說,借酒澆愁嗎?我感覺喝這麼一杯,確實好多了。”
聞言,楊修景有些心疼自己的酒,“你難道沒聽過後面半句嗎?借酒澆愁愁更愁。我說,弟妹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池小鯉沒說話,只是朝空酒杯抬了抬眼。
楊修景嘆了口氣,認命地給她再滿上,看著她又是一口喝掉了酒,心裡更心疼自己這陳年的花雕了。
“是不是承暄欺負你了?”楊修景循循善誘道,“跟四哥說,四哥替你教訓他!”
說起來,楊修景一開始是因為陸承暄的關係,叫她“弟妹”的。可今日單獨相處下來,雖然兩人也沒有說什麼太多的話,但是他覺得池小鯉這姑娘,性子直,爽朗,不扭捏,喝酒跟喝水似的——好吧,這點兒他有點兒心疼——完全沒有一般女孩子家家的嬌柔,倒更像是個男孩兒。所以,他對她的好感就這麼升了起來。
當然,只是單純的欣賞,他還是知道“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老話的。
所以,在看見池小鯉一直悶悶不樂,還試圖借酒澆愁後,他也覺得有些心疼了。就好像自己的妹妹被別人給欺負了,而欺負她的人,貌似還是自家的兄弟。
聽到陸承暄的名字,池小鯉頓了一頓,第三杯酒就這麼握在手裡,沒有喝了。
楊修景發現了癥結所在果然是陸承暄,便循循善誘,引導她說出來。可池小鯉聽他說了半天,愣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楊修景急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小鯉幽幽地抬起臉來,緩緩地說:“四哥啊……”
“誒?”
“你這酒……酒勁兒真大……”說完,池小鯉就鬆開酒杯,“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