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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瀚和朱氏一進來就在老夫人的面前跪了下來,磕了頭。
蘇文瀚更是說道:“兒子不孝,幾年沒在母親跟前盡孝,母親這幾年可還安好。”說道最後,聲音都哽咽了,先前就大哭了一場,這時候看到年邁的母親更加覺得自己不孝了。雖然老夫人是偏心四老爺,但是到底是親生的,感情還是有的。
老夫人章氏大概因為侯爺的去世,臉色有些蒼白,也有些有氣無力地樣子,這時候見二老爺回來了,又大哭起,眾人少不得又陪著哭了一場。
於是,一屋子的人,卻只能夠聽到哭泣聲。
過了好一會兒,原本坐在老夫人右邊的一個婦人,看起來和老夫人有幾分相像,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站起來說道:“母親,您身體還沒大好呢,昨兒太醫還說不能激動,您就是為了我們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整個侯府可都還靠著您撐著呢。”
宋氏聽了那個婦人的話,也是跟著附和道:“是啊,母親。姑太太說得對,您可要保重身體呢。”
那人果然是老夫人的女兒,也就是侯府現在的姑太太,陳蘇氏。陳蘇氏像老夫人一樣,是個圓臉,嘴唇有點厚,看著一團和氣的樣子,但是老夫人卻透著一股氣勢,舉手抬足都顯露出一種精明,而陳蘇氏則整個人顯得有點頹廢,顯得比實際年齡老了一些。
老夫人大概也是真得傷心得很,哭著哭著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陳蘇氏見狀連忙吩咐站在老夫人身後的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一個叫青玉的丫鬟端著水,自己親自餵了老夫人喝下去,又幫著老夫人順氣。
這一番下來,屋裡自是又是一番忙亂。
等著老夫人平復了下來,就招著蘇宜璟、蘇宜瑜和琬姐兒說了幾句話,問了一些喜歡什麼、學了什麼的問題,就賜了蘇宜璟和蘇宜瑜筆墨紙硯一套,琬姐兒則是一套玉石的頭面,就讓丫鬟和陳嬤嬤伺候著下去休息了。本來陳蘇氏也是要跟著去伺候的,但是老夫人說讓他們自己在花廳了,領著孩子見見面。
琬姐兒看著老夫人讓人扶著的背影,覺得心裡充滿著疑惑。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宋氏、朱氏、梅氏和章氏應該要伺候老夫人下去休息的,不說親自服侍,但是至少得跟著去看看吧。朱氏還可以說是剛剛回來,但是宋氏、梅氏和那個據說很受老夫人寵愛的章氏呢?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廂琬姐兒還是跟著蘇宜璟、蘇宜瑜一起給各位長輩請安。
大伯父蘇文浩和大伯母宋氏已經見過了,但是那次終歸沒有正式行禮,這次見了禮,宋氏也和老夫人一樣,送了整套的筆墨紙硯和頭面,只是成色沒有老夫人送得好。
三叔蘇文波長得和蘇文瀚等人都有點差別,倒是更好看一些,只是看著有點木訥,從頭到尾也就向他請安的時候,輕輕地應了幾聲。三嬸梅氏長得雖然一般,但是渾身透著一股書香氣息,安安靜靜地倒是別有一番風情。梅氏則送了蘇宜璟、蘇宜瑜一人一塊玉佩,琬姐兒則是一枝白玉如意形髮釵。
四叔蘇文濤,長得與蘇文瀚倒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蘇文瀚的相貌更為儒雅一些,而蘇文濤則看起來則有點輕浮。
蘇文浩等人在二房的三個孩子見了禮之後,就帶著人去了外院的書房了。只留下朱氏等妯娌和陳蘇氏、琬姐兒在屋裡。
四嬸章氏在男人們去了前院,就拉了琬姐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瑜哥兒、琬姐兒總算回來了,你四嬸我可是夜盼日盼的,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本想著早幾天就可以回來了,誰知道今天才到。不過,這樣也好,府裡前一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現在才閒了下來,琬姐兒以後可要多到我們院子玩,我們七丫頭可是早就唸著她五姐姐回來陪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