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沒說老實話?”又一條簡訊發來。
林天陽雖然大拇指都有些不聽使喚了,但還是馬上回復:“你指的是什麼?”
“我覺得你不像做行政的,你連辦公室的工作程式都不懂。”
“呵呵,我真是做行政的。”
“一般男的很少做行政。”
“你們單位叫什麼名字?”
“你要查啊?”
“那當然,我不喜歡撒謊的男人。”
這可憋壞了林天陽,單位的名稱是“軍事科技情報局駐西都情報站”,但這個名稱是不能對外的。隨便編個名字,萬一她真的去查,那會穿幫的。情報站也真是的,沒弄個空殼公司來遮掩一下,現在編都來不及了。
“我們單位是保密的,所以不方便告訴你。”林天陽還是決定說老實話。
“啊?什麼公司?還是保密單位?”
“呵呵。”林天陽只能尷尬地敷衍一下。
“算了,不早了,你就和你那保密單位一起睡吧。”
這個夜晚,林天陽翻來覆去沒有睡著。他不知道和他一樣,黑狼,還有陳軍,都在為各自的心事而無法入眠。
18
西都火車站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一個人置身於車站的人海中就像一朵浪花般渺小,卻又一刻也不停歇地向四處流動。廣場上的大螢幕電視牆一直在不斷重複著各種廣告,兩旁的商家也是竭力招攬顧客。路邊一個挨一個的做生意的人,只鋪張一米見方印有各式圖案的畫,就能守一天。還有很多騎著電瓶車的男人,嘴裡一直嘟囔著“摩的、摩的”,眼睛機靈地盯著過往的路人,只要有人稍看他們一眼,他們便馬上迎上去過分熱情地要別人搭自己的車。鄭曉天忙著把行李從計程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來,張惠牽著彤彤站在一旁。不斷有些中年婦女湊過來,低聲叫著“發票、發票”,並用警惕地眼睛四處瞟著。張惠厭惡地癟癟嘴,同時把孩子牽得更緊了,生怕這些中年女人會趁她不注意搶走彤彤,儘管彤彤已經是十多歲的大男孩。
鄭曉天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面,張惠牽著彤彤跟在後面,不停抱怨這裡的嘈雜和不上檔次。聽到這些,鄭曉天只是略帶歉意地笑笑,也只能如此,沒辦法,彤彤的心臟病不能坐飛機。
就在他們排隊進站時,一輛獵豹軍車“嘎”的一聲剎在附近。情報站的小馬跳下車,直奔他們一家而來,劉麗在後面跟著。
“鄭工,不好意思,單位有些急事要您回去一下。”小馬急匆匆地說。
一聽這話,張惠的眼睛都瞪圓了。“什麼?有什麼事找別人去!我們要帶孩子去上海看病!”
小馬不敢吱聲。劉麗快步走過來解釋:“鄭工,真抱歉,本來應該讓你們一家去上海的,但現在有個很急的實驗需要你。而且你的轉業報告還沒得到總部的正式批准。所以,實驗室還需要你回去主持工作。”
鄭曉天有些憤怒:“我的課題已經都結束了,安將軍親口許諾放我走的。怎麼現在又成還沒正式批准?”
“是安將軍要你暫時把這個實驗先負責一下。”
“什麼實驗這麼急?”
“一個合作單位的超大鏡片。”
“就那個啊,不就是家民間公司莫名其妙地弄出來個超大鏡片嗎?有什麼重要的?非得我回去。”鄭曉天的倔勁上來了,腳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
“嘀鈴鈴……”鄭曉天的手機響了。他開啟一看,是安將軍。
“小鄭啊,你現在到哪兒啦?”安將軍的聲音顯得很急切。
“我在火車站。”鄭曉天的口氣軟了下來,安將軍是他的老師,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對老師發火。
“我看這樣行不行,孩子的身體也很重要,就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