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難受,卻忍著心痛說道:“那皇上定會十分開心的。”
而今這南唐後主李煜的詞被趙鬱唱出來,齊泰仿若恍然大悟:或許這皇位對允炆來說也是個累贅吧。雖然自己從一開就明白,允炆對皇位並不稀罕。他要的不過是自由的生活。造化弄人,卻將他推到了這個位置。而眼前的人兒,和允炆是那麼的相似。自己必須讓他自由,過他要的生活。
“趙鬱,以後府中的粗重活兒你可不做,多在書房看看書。莫要將一肚子水墨才華全都還了回去。還有,你也不必在穿下人的衣服了,換回常服吧。”
鬱鳶雖然不明白齊泰為何這麼做,卻也不推辭,“是,趙鬱謝大人。”
自此,趙鬱儼然成了府衙裡的半個主子。
齊泰疼他、寵他大家都看在眼裡,雖然不知道趙鬱為何會得主子歡心,但主子敬重的人,做奴才的也得敬重不是。雖然換回了常服的趙鬱確實長得輕輕秀秀不讓人生厭就是了——尖酸的王總腹誹著,轉眼就看到了在一棵茂密的梧桐樹下的案几上俯首寫字兒的鬱鳶。
笑呵呵的叫道:“誒喲,老奴可找著著您了。”說者一路小碎步,從距離鬱鳶較遠的地方向鬱鳶這邊走來。
鬱鳶抬起頭,見王總管前來,慌忙中將紙條塞到案几上的鴿子腳環上,順手拾起來鴿子向上一扔,看它飛翔到到了湛藍的空中,才回首問道:“王總管,找趙鬱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王總管將一個食盒遞到鬱鳶手中,“這是今兒皇上賞賜咱王爺的御膳點心,王爺和太子爺說是有要事相商,還在朝中,特別讓老奴先給您把點心送回來。”
“趙鬱謝過王總管。”此時鬱鳶長髮隨意的用一個素玉簪子挽起,清風恰好吹動了幾縷髮絲,陽光下竟別有一番風味。
王總管不明所以的說了一句“還好老奴年歲大了”就轉身離開了。
鬱鳶開啟食盒,這會兒快中午了,還真是餓了呢。“這御賜的點心味道還真是不錯呢。”吃著點心的鬱鳶忽然想到,剛才慌亂中紙條並未寫完,隨即又咬了一口點心,笑道:“算啦,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情報。”
一日後,朱棣接到信鴿攜帶回來的紙條。紙條上只有寥寥數字兒:齊泰與太子甚是交好,太子常夜宿齊泰……這齊泰二字後邊是一道歪七扭八的橫道。
“太子常夜宿齊泰!太子常夜宿齊泰……”雙目赤紅的朱棣憤恨的撕碎紙條,咆哮著“允兒他……竟然……竟然……”竟然會委身與人下!
前一秒還與朱棣飲酒作樂的幾位將領官員見朱棣如此,噗通噗通的跪倒一片,歡呼道:“王爺息怒,王爺千萬息怒。”
“王爺?”朱棣手下第一大將李嘯不明所以的看著趨於暴走的朱棣,王爺一個氣兒不順就會抓人來殺頭的時候也就只有他敢冒死詢問了。
看著滿地的碎紙片,也不回應。沉默片刻後,朱棣伸手將額前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向後捋順,“看來,本王不得不提早逼宮了。”
跪倒的幾位將領官員雖然不明白,話題為何轉變的如此之快,卻也不禁高呼“燕王萬歲,燕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高熾入朝
朱棣聽著腳下的人高呼著“皇上萬歲”而不是“王爺千歲”,雖只有一字之差,卻讓朱棣這個雄踞一方的霸主內心著實震撼了一把。
對啊,萬歲!若本王真成了萬歲,誰還能將允兒從我身邊奪走。本來只有七分意思要奪天下的朱棣,此時卻變成了十足十。
院落中經過的朱棣長子朱高熾此時恰好經過,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下了然:父皇這是動真格的了。
“父皇,”朱高熾喚了一生朱棣,隨即從隱蔽處走到朱棣眼前,“父皇,兒子願做父皇先鋒,到朝中去為父皇拉攏人脈。”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