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天雲一肚子的鳥氣,正想找人開刀,「應該」這兩個字給了他發火的理由,不過那醫生很識時務的閃離了病房。
看著門緩緩的闔上,天雲降下自己的怒氣,迫不及待的回到病床邊,牽起冰兒有些消瘦的小手,放到自己的頰畔,來回的摩挲。
「下次不許再這麼嚇我了。」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低聲的威脅著。
看他臉上滿布的胡碴、憔悴的容顏,冰兒的心一下子擰起來,「你幾天沒睡了?」
「你這隻小懶豬睡了幾天,我就幾天沒睡了。」
「那我睡了幾天?」她只覺得全身痠痛,有些僵硬,肯定已經躺了好幾天。
「五天!」天雲沒好氣的回答,「雖然僅僅只是短短的五天,可是卻嚇壞我了。」
冰兒吐了吐舌頭,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睡了這麼久,難怪全身會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我太不小心了。」看了難掩疲憊的他,冰兒忍不住的道歉,若不是她的莽撞,沒有看清楚左右的來車,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這不怪你,要怪就該怪那個該死程嘉瑜,要不是她,你也不會躺在這裡,我們的……」天雲急忙打住自己的話,現在冰兒還那麼虛弱,實在不好讓她再知道孩子的事。
「我們的什麼?」冰兒看他欲言又止,就知道他一定有事瞞著她。
「沒什麼,你才剛醒來,應該好好休息。」說著,天雲便讓她躺平,蓋好棉被。
知道自己此時一定問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冰兒改問心中的另一個疑惑,「還有,我出車禍關程嘉瑜什麼事?」
「撞你的那個人是她派來的。」天雲說得咬牙切齒,似乎在為這幾天來她所受的苦、他所受的罪申訴。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冰兒心知肚明他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於是她純然喜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悵然。
「毀了程氏,一如我原先的誓言,沒有人可以錯待你。」即便知道冰兒不會贊同的舉動,可是天雲還是不閃不避的說出他的作法。
那是他愛人的一種方式,而他從不忌諱宣示他的愛,如果她夠了解他,就會知道這麼做是惟一的方法。
冰兒的臉上出現一絲瞭解後的悵然,她雖曾盡力的阻止過,但卻依然躱避不了這場宿命,她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對於天雲的情意,她自是知道,所以無法苛責他,若換作是她碰到這種情況,也可能採取相同的行動。
天雲不忍看到她這種模樣,低下頭在冰兒的唇上烙下一吻,「睡吧,這些都不是你該煩心的事。」
「唉!」她嘆了一聲,現在的她實在無力去管這件事,於是冰兒朝他綻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
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她便又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天雲疲憊的神情。
「怎麼啦?」天雲體貼的詢問她,以為她又有哪兒不舒服。
但是冰兒只是伸手拉開棉被,將身子縮至一旁,拉著他的手,示意他躺上病床。
「這個邀請在此時好像不太適當。」天雲窩心的開著玩笑,可是卻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他的玩笑讓冰兒又紅起一張臉,微嘟著小嘴,偏過臉去,不再理會他。
天雲笑看著她的嬌羞,快速的躺上床,接著大手一撈,便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睡吧,不過這次可不許你再頑皮得貪睡不起嘍!」
冰兒窩在他的懷中,幸福的感覺猶然而生,她的嘴角漾起幸福的微笑,腦海中閃過一絲的念頭——
這個既霸道又溫柔的男子呵,幸好她沒有因為過去的陰黯而錯過他。
冰兒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也有了一些力氣,她微微的伸伸睡得有些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