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大約止步於識字的人,譬如專心務農的農人,都會選能直接購買的攤子。
而這燈謎的謎底其實是“絲瓜”。絲瓜這種農作物,常年和作物打交道的人自然是知道的,不必多大的能耐,聽見這麼一句“上搭棚,下搭棚,開黃花,結青龍”的描述,他們張嘴就能說出來是絲瓜。可對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來說卻變成了難題——他們頂多在飯桌上見過絲瓜,哪裡能知道長在地裡的絲瓜是什麼樣的呢?
“看來是沒有人知道了?你們要不要問問場外的人,除了我之外的人你們都可以……”攤主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看他們既沒有答上來也沒有說放棄,便提醒他們還有一個權力沒有用掉。
“……絲瓜。”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王茹寶半個身子都被葉清琭掩住,她歪著身子從葉清珂身後露出頭,仰臉望著攤主,小聲說了句什麼,葉清珂和葉清琭離得近都沒有聽清楚,但攤主竟然聽見了。
攤主停下話頭看著王茹寶,和善道:“小姑娘,你把剛剛的答案大聲說一遍好嗎?”攤主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的目光輕易讓王茹寶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王茹寶雙眼亮晶晶的,大聲道:“謎底是絲瓜!”她在家裡的時候,看到過大伯父家的院裡外面有種的,就是長得燈謎上說的模樣。堂姐們最喜歡在絲瓜棚下玩了。
“哈哈哈,好!好!好!”攤主看起來很高興,哈哈笑著連說了三個好,看著王茹寶的目光分外熱切,“讀書正當如此,不僅要讀聖賢書,還當知道民生大事!若走出去連地裡種的東西都不認得,如何能行!”
“小娘子,你師從何處?”攤主從攤子後走出來,蹲到王茹寶身邊。
“以前在應天書院辛學堂讀書,孃親說,我日後會在白鹿書院讀書。”王茹寶的性子並不是怕羞之人。她被王葉氏和王舉子教導得婉約,回答攤主的話時音量雖小,但坦蕩大方,很讓人高看。
“很好。”攤主伸手摸了摸王茹寶的額頂——這是書院裡的夫子常對學子表示誇獎時做的一個動作,“一會兒這個月宮燈籠我會著人送到你家,你記得讓家裡大人開門拿。”
“好。”王茹寶點頭。
最大的月宮燈籠被王如寶贏了,但剩下還有許多小一些的燈籠呢,葉清珂等人的比賽還是要繼續的。
攤子上大約還有二十個燈籠,除去前面已經答對了的,兩隊一共答對了八道燈謎,其中徐錦超那邊得了五個,徐錦超佔兩個、徐康佔兩個、徐華蕊佔一個;葉清珂這邊得了三個,全都是葉清琭答對的。
“你們得的燈籠多,你們贏了。下回我請你們到酒樓吃好吃的啊。”葉清珂點清楚燈籠數目,宣佈徐錦超、徐華蕊和徐康贏的時候還挺樂呵,沒有一點兒輸了垂頭喪氣的樣子。“現在我們去喝熱湯,小蕊兒和超超的肚皮只裝了冷盤,多難受呀,是不是?”
“對!”徐華蕊主動牽著葉清珂的手,還給葉清珂打小報告:“我哥只吃了兩口冷盤就不吃了,現在肚皮肯定又冷又餓了。”
“哦……超超不乖!”葉清珂長長地“哦”了一聲,小嗔了一眼徐錦超。
“原來哥哥也會任性的。”不同於葉清珂心疼徐錦超不好好兒吃東西,徐華蕊比較傾向於發現新事物的驚奇,徐錦超在她眼裡向來是特別完美的,沒想到也會有挑食的時候。“我們罰不吃東西的哥哥好不好?”
“是該罰!”葉清珂重重點頭,齜著牙齒可兇了,“我們罰超超吃一大隻雞腿!”
徐錦超並不惱徐華蕊和葉清珂,相反地,他看著兩人,心裡暖洋洋的:“我再自罰一碗糖蒸酥酪?”
“你說的啊!”葉清珂蹦躂著湊近徐錦超,小手指按著徐錦超豐潤的嘴唇,臉上盡是嬌俏的笑意。
“嗯。”徐錦超笑彎了眼,微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