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兩個月,等到應天教的人過來請相公,咱們名正言順的回去,自然可以用惡賊的罪名殺了那個人。不然事情要是傳到朝廷的耳朵裡,咱們幾個都活不了幾天。”
此話一出關天韻茶杯一抖:“我知道,我不會貿然行動。”
玉思嫣拍掉手上食物的碎渣:“那就好,你們若是沒事,便在玉檀教待著,有事也無妨,七月我們在應天教山腳下見就好了。”
“沒事,玉檀教伙食好,我過幾天會寫信給教裡,還有花舞那……”見他欲言又止,玉思嫣說:“你放心,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谷鳥一鳴,果然啊,雲中君不見,竟夕自悲秋。
坐在房裡,玉思嫣對著一衣櫃的衣服開始打扮自己,胭脂凝露,口紅香粉,等到一切都收拾好,她捧上一盤綠豆糕,敲響池赫銘的房門,門外的來客是池赫銘意料之外,他還沒說話,就被玉思嫣臉上憨憨的笑容吸引過去,之後是一大盤綠豆糕遞到他面前,玉思嫣清了清嗓子:“最後,兩個月了,咱們好好過吧。飄飄和寒大哥都在,我們還像之前那樣,加上天韻哥哥把周圍好玩,好吃的全部都看一遍,逛一遍,行嗎?”
“行。最後兩個月,咱們好好過。”
玉思嫣握緊了手上的綠豆糕,下了決心還是問:“我是說如果,如果,大家都希望你不要回應天,你會怎樣?”
池赫銘背過身:“不會怎樣。”
“哦~所以,你還要回去是嗎?無論誰希望你留下來,你還是要走?”
“三年時光,我總要討回一些,至於之後,我還沒有考慮。”池赫銘咬著牙,一句不願多說。
玉思嫣似是尷尬的舔了舔嘴唇:“之後?”
“恩,之後。”他拉過她的手腕:“之後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玉思嫣卻掙脫開了:“同你一樣,我永遠都只能是玉檀教的人。所以,我們之間應該沒有所謂的之後了。”
“那這兩個月就好好過吧。”他悻悻的再次拉起她的手腕。玉思嫣也抬起頭衝他微微一笑:“好,咱們好好過。”
六月剛出頭的時候,一位應天教的長老跑來恭迎大公子回應天掌教,應天經過魔教暗中打壓,明月教討伐後元氣大傷,在此時可池赫元偏要擴大應天勢力,激起群眾的憤怒,便形成一個賭注,若是池赫銘能夠安全上山殺了池赫元,應天教便尊他為教主。
那時玉思嫣正在煮茶,五個人本來正為華府當爹的事情高興,長老的到來,玉思嫣灑了茶,池赫銘失了笑。
良久,池赫銘道:“好,那便回去吧。”
一把年紀的長老跪在地上,大謝恩典。玉思嫣摸著手裡的茶壺,吩咐道:“去,把長命叫來。”
長命趕來時,所有人都冷著一張臉,他疑慮的請示道:“公子,教主。”
“長命,你願意回應天,還是留在玉檀。”開口的人是池赫銘。
像是被猜中心事一樣,長命羞愧的將頭低下:“公子,我……秋霜生在玉檀,雖是屬下之妻,但是,屬下不願她為難,傷心。”
“那便是不離開了?”
“是。”
“恩,我知道了。”
像是讚許,池赫銘拍拍他的肩頭:“池赫元當初給你的那一掌,我會幫你討回來。”
“多謝,大公子。”
其實放得下的人比較勇敢。
去往應天的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久,一個月過的很快,一路上玉思嫣將一切打點的很好,吃最好的東西,住最好的酒樓,就連路上的馬車都是最舒適的。
上應天的最後一晚,這天是七月初六,玉思嫣在房裡擦著自己的蕭禾劍,門被推開了,她沒有抬頭也知道是誰,一股綠豆糕的味道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