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夫君時常去你家打擾,真是過意不去。”
秋娘眼睛一亮,道:“你是盛夫人?”
“呵呵,正是。”盛夫人年紀甚小,說話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俏皮,逗得秋娘不由笑了。
“哼,你不准你夫君納妾,他最後還不是納了。”黃夫人諷刺。
盛夫人聞言臉色一沉,惱怒的瞪了黃夫人幾眼,強辯道:“我家只一個,總比你家一屋子來得強。”
“你!”
“食不言寢不語,你們都忘了嗎?吃酒也能吵起來,成何體統!”徐老夫人不耐煩的呵斥,眾人立即靜默下來,再無人說話。
中午的酒宴過後,各家女客先後告辭離去,秋娘等人也準備要走,臨走徐老婦人熱絡的道:“過幾天你們再來玩,陪我說說話,咱們兩村子離得近,多走動為好。”
“大大說的是,改明兒再來。”
“恩,青容送客。”
從徐家回去,李氏的心情可以說很複雜,既是高興又很鬱卒,總算和徐老夫人拉扯上了,想走進那個圈子卻隔閡諸多。一堆官夫人的相聚,可不是鄉親鄰里般有啥說啥。
夜裡孫璟瑜才回來,秋娘將吃酒的事與他說了,孫璟瑜聽罷嗤笑:“那個黃夫人是鞋拔子臉?哈哈哈哈!難怪難怪黃解元納一屋子美妾!”
秋娘捶他幾下嬉笑:“你是不是羨慕他啊?哼。”
“我才不羨慕,他羨慕我才是,我家夫人可美了,哼。”孫璟瑜故意得意的炫耀,逗得秋娘眉開眼笑:“人家沒有美夫人,但有一屋子美妾。”
“哼,那又如何,再美的妾拿不出手,醜夫人出門可丟人了。”
“呵呵,你就是幸災樂禍。”
“正是正是。”
侄子孫致遠的週歲酒如期開辦,酒宴有不少,但自然不比孫舉人成親時的排場。當初孫璟瑜成親大部分客人是不請自來慶賀,譬如知府官員譬如書院夫子同窗師兄師弟們。孫致遠的週歲沒有那些人,比起成親時顯得清冷許多,發出去的請帖無非是親戚們,孫璟瑜根本沒打算請那些朋友,更別說官員。畢竟這是給大哥的兒子辦週歲,那些人來有點不適合。儘管如此孫致遠的週歲還是很熱鬧,抓周時孫致遠抓到一支筆,喜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待客人們散去,秋娘和大嫂李氏等一起收拾家中殘局,大嫂的孃家還沒走,花氏從外頭過來道:“閨女過來。”
大嫂放下掃把跟去,李氏見了衝桂花使眼色:“跟上去聽他們說啥。”
桂花乖乖去了,秋娘心中咋舌,李氏把桂花收拾的真服帖。
不一會桂花回來,道:“表舅母跟表姐嘮叨,說這酒辦得不風光,說您偏心……還說二老爺小瞧大老爺故意不請讀書人,欺負大老爺不是讀書人……”
李氏聞言氣得一把丟下掃帚,跳起腳就要去找花氏對峙,秋娘忙拉住李氏勸慰:“婆婆冷靜,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別吵架。”
李氏惱火的大吼:“她到底什麼意思!說要辦酒我給辦了,錢可沒少花,我還打了金鎖給兩個孫兒,給孫女添了一對手鐲,她還有什麼不滿!還說我偏心眼,我怎個偏心了?還要請那些讀書人,笑話,人家憑啥子來花錢喲!簡直是貪心不足,這是我孫兒的週歲酒,我說咋辦就咋辦,關她一個外人何事?”
李氏的嗓門忒大了,後院裡說悄悄話的母女立時聽到,花氏當即衝過來指著李氏叫囂:“你這人要不要臉面,偷聽牆腳!我就說你偏心眼咋了?你敢說你不偏?你去村外問問,誰說你不偏著老二的,就你還不自知了,你大兒子那是憨厚,要是跟你家老二那樣精明的早就跟你計較上了,可憐我閨女要跟著受苦,連外孫外孫女都受罪,堂堂長子沒得書讀讓老二讀,堂堂長孫也被打馬虎眼,如今我讓小外孫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