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去了。
☆、亂點鴛鴦豈可取 忍辱裝瘋非偷生
冷月山莊,寒星閣,獨孤冷月面如寒霜撲,身若玄冰罩,高高在座,使的整個大殿冷冽襲人。
林青塵挺身傲立在殿中像一棵不畏嚴寒的蒼松。
沈如月面沉如水,心中卻隱忍著怒濤狂瀾。
冷月影憤恨滿面,目如利箭,盯著林青塵。
冷月暈面遮紗巾,美目中惶恐不安,一會兒望向師父獨孤冷月,一會兒又望向林青塵。
空氣冰冷死寂,讓人窒息。過了良久,獨孤冷月冷冷說道:“林青塵,本尊沒去找你,你倒敢不請自來?”
林青塵平靜地說道:“這些時日青塵日夜掛念師父安危,寢食難安,一得知師父回宮,便立刻趕來問安。”
獨孤冷月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本尊?好高明的手段,本尊竟被你騙過了?”
聽到獨孤冷月的怒斥,林青塵依然神色自若,恭聲說道:“青塵不敢!”
聞得此言,冷月影眉梢一挑,“嗖”一聲拔出了寶劍,指著林青塵的胸口,喝道:“還說不敢!你拿走了佛珠,用一隻空盒子害我們差點葬身大海,差點命喪倭寇之手,知道嗎?”
林青塵毫無懼色,視胸口的利劍如若無物,鎮定說道:“已有耳聞!但這的確出乎青塵所料。青塵該死,願受責罰。”
冷月影喝道:“你既知該死,我便一劍殺了你,也無話可說了吧!”說著,作勢舉劍欲刺。
“師姐,不要啊!”紗巾遮面的冷月暈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冷月暈的喊聲使得冷月影停住了手中的劍,不耐地說道:“怎麼不要?他害你這麼慘,你還要護著他?”
林青塵說道:“青塵有話要說!”
冷月影手上一頓,面帶不屑,說道:“我們沒功夫聽!”舉劍又刺。
冷月暈向前邁出兩步,眼中泣淚,滿是哀求之色,望著師父獨孤冷月,說道:“不要啊,師父。”
獨孤冷月銳利的目光掃了冷月暈一眼,又盯住了林青塵,說道:“讓他說!”
冷月影用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眼神看了一眼冷月暈,“哼”的一聲,撤劍退到一旁,對林青塵說道:“你想說什麼?快說。”
林青塵昂然說道:“所謂險中求勝,舍必有得。青塵以為師父經此一險,舍卻了佛珠還是值得的。”
“噢!”獨孤冷月問道:“有何可值之處?”
林青塵說道:“青塵知道師父志存高遠,是不止只在乎一時能否得到區區一顆佛珠的。佛珠早晚都是師父囊中之物······”
冷月影喝道:“信口雌黃!佛珠已經被你獻給了教主,如何又將會是師父囊中之物?”
獨孤冷月卻好像對林青塵的話感興趣,微一動容,目光變得深遠,臉上現出一抹笑意,未贊成林青塵之言,也未出言反對,只是淡淡地看了冷月影一眼。
冷月影不明其意,怔了片刻,又把目光盯上了林青塵深不可測的臉上。
林青塵保持著對冷月影的漠視,不理會她的言語,繼續說道:“忍一時舍卻之憾,魚和熊掌兼得,豈不是更為可值?”
此言一出,顯然觸動了獨孤冷月的心緒。獨孤冷月又發出了一聲被道中心結的驚喜之嘆,對林青塵投來讚賞的目光,並且臉上的笑容漸濃,漸暖。
一旁的沈如月神色一驚,隱隱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
冷月暈雖然容貌盡毀,神情萎頓,但聰慧機警的心思沒變。她隱約料到林青塵話內深意,心神安穩了許多,一雙悽美的眼睛望著林青塵,洋溢位為之驕傲的欣喜。
冷月影卻如墜煙霧,不明所以,說道:“弄什麼玄虛?誰是熊掌?誰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