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滾得絕唱般響亮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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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顧闌珊便看到了姜禮溪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棕黃的紙張,沒做任何其他工作,顧闌珊只要將對摺的紙張開啟,就能看見姜禮溪那娟秀的字型。
闌珊,我和楚軒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從小,我就愛跟著他,劃舟、採藥……有他的地方就有我。
所以他來北京的第二年,我就悄悄隨著他隻身來了這。
對他,我是多麼的放心啊,想著他這樣額傻小子,除了他阿媽和我會喜歡他,其他不會有女孩子會喜歡他了。
可我沒想到,他會那麼死心塌地地喜歡一個女人,就像我喜歡他一樣的鑑定。
闌珊,我不討厭你,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可是,在感情上,你註定是弱者。你只懂得去享受愛,就像楚軒對你的愛,你是那麼的心安理得,即使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言子清。
言子清是個好人,我祝福你們。
顧闌珊想著方才姜禮溪離開時的姿態,一行清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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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顧闌珊唱了近乎整夜,無休止,不停歇,即使臺下再無一個觀眾,顧闌珊依舊唱的忘我。
第二日晨,顧闌珊於一縷陽光的照射下,一陣有率的敲門聲中,醒來。
顧闌珊不堪叨擾,起身來到門前開啟了漆紅的木門。
來人一見顧闌珊,明顯有些呆愣。顧闌珊見對方的反應,才想起昨日竟在戲臺前廳過了一宿,至此妝未卸,戲服猶在身上。
“請問,是顧闌珊顧小姐嗎?”來人是個挺幹練的男子,很快調整了情緒,便開始進行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是。”顧闌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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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闌珊真的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快又見到這個男人。
就在那天早上,幹練男子將她帶到了言家,見了那個曾經對她讚賞有加的老夫人。
接著,坐了記不清有多久的飛機。
來到了他的面前。
“子清?”顧闌珊至今有些不敢相信,望著如今眼前那張異常蒼白卻不減英氣的臉,輕輕喚出了這個在自己心裡喚了無數次的名字。
男子本一直望著窗外,身邊正坐著的,是依舊那麼美麗的袁詩雅,她正仔細地削著手中的蘋果。
“闌珊?”袁詩雅先叫了闌珊一聲,接著,俯身在言子清耳邊說道,“闌珊來了。”
就這樣,那個男子將視線對上了顧闌珊的,一如兩人初見時那樣,言子清風姿卓越地抽著煙,顧闌珊單薄地只著雪白的水衣,面是白麵,眼周是那抹醉人的嫣紅。
言子清顯得是那麼力不從心,但他依舊那麼貪婪地望著一直駐紮在自己心上的這個美麗的姑娘。
“闌珊,你不該來的。”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怨言和無盡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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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袁詩雅便很少再來了。
留在言子清身邊的,是顧闌珊。即使望著成天成天躺在病床上的言子清,顧闌珊還是從心中生出一種小小的、近乎卑微的幸福感。
晚上,顧闌珊會貼著言子清的臉,靜靜地,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白天,顧闌珊會陪言子清聊天說話,一般都是她在說,而如今在言語上已較為吃力的言子清多半隻是傾聽。
這樣,多半個月過去。
言子清將顧闌珊叫到了病床邊,“闌珊,你,還年輕,我,不能耽誤你。”
顧闌珊輕輕一笑,絕美輕揚地笑顏,不禁令言子清看呆了眼。
“不耽誤,醫生說的,還有希望。”顧闌珊說完,握住了他因長期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