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綺禮出現在燈光昏暗的走廊裡,無機物灰黑色的構造之中, 有熟悉的白色靈魂在走廊盡頭的某個房間處。
深川綺禮:……雖然剛剛還稍微有點生氣,但是看到狗卷棘的一瞬間氣就消了!
她點了點眼角, 迅速朝著那個靈魂的方向跑去。
——彭格列原來還有這種遠距離穿越的道具嗎, 早點說嘛!那就不用坐飛機來義大利了。
深川綺禮從半掩著的門後探出頭,她看見了站在房間中央, 穿著白色襯衫黑褲的少年。
他應該是剛剛出任務回來, 襯衫上沾著絲絲血跡, 低著頭手肘曲起,是正打算解衣服。
深川綺禮愣了愣。
她是不會認錯靈魂的,但狗卷棘的髮型和深川綺禮離開東京的時候大有不同, 好像身形也拔高了一些。
狗卷棘察覺到了門外有人,少年…或者說青年轉過身皺著眉,對到來的不速之客直接用了咒言:「停下。」
咒言的力量瞬間就將深川綺禮鎖定, 狗卷棘三兩步走到門口拉開門,屋內的光影傾瀉, 灑在了深川綺禮的身上。
深川綺禮抬頭,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棘君?」
這一秒好像很漫長,深川綺禮還沒看清楚他的表情, 就被拽進了懷裡。
——這是一個很用力的擁抱。
狗卷棘的呼吸起伏劇烈,深川綺禮可以聽見他胸口劇烈的心跳, 不常說話的咒言師在喊著她的名字, 聲音很輕。
前一個咒言的效果過去,深川綺禮茫然地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她沒能夠清楚發生了什麼, 狗卷棘抱著她的動作太緊了,想要呼吸順暢都有些困難,但她沒有出聲叫停。「不要擔憂。」
大約過了兩分鐘,狗卷棘鬆開了手。
深川綺禮還沒從突然的變故中緩過神,她眨了眨眼睛,抬手碰碰狗卷棘的臉頰,有些濕意。
狗卷棘哭了。
深川綺禮的聲音也有些擔心了起來:「棘君?怎麼了嗎?」
咒言師彎下腰將視線和她的視線放平,那雙紫色的眼眸注視著她的眼睛,好像在細細描繪深川綺禮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雖然帶著笑容,但卻像是要哭出來:「……木魚花。」
深川綺禮更擔心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看到棘君傷心。」
狗卷棘抬手碰上深川綺禮的臉頰,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他的動作很輕,像是碰到她就會碎掉一樣。
深川綺禮握住他的手,歪了歪頭:「棘君?」
狗卷棘似乎很努力的在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手還有些顫抖,儘管如此,他依舊回握住了深川綺禮的手。
深川綺禮注意到纏繞在他手腕上的,屬於自己的那份靈魂。
狗卷棘垂眸同樣注視自己的手,聲音低低的:「……我把它還給你。」
他的聲音裡無盡的悲傷,深川綺禮睜大了眼睛,感覺到了本屬於自己的那份靈魂在回歸自己的身體。
「棘君!」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狗卷棘卻很堅定地握著她,手中的力道並不放鬆:「這樣的話,我不在的時候,就沒有東西保護你了。」
狗卷棘怔了怔。
他低下身,貼貼深川綺禮的額頭。
咒言師知道她的到來是有時限的,十年後的火箭筒只有五分鐘的有效期,而這個時間就快要到了。
「……沒關係。」
狗卷棘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那雙紫色的眼眸中充斥著激烈的情緒,但出口的聲音很溫和——他害怕自己會嚇到她。
「回去以後,要保護好自己。」
深川綺禮感受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