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深川她不是那種嬌嬌弱弱的女孩子,況且你們兩個是互相喜歡。」無名指上已經戴了戒指的特級被咒者如此建議:「一直推開的話對她來說才是傷害, 狗卷同學只要確定自己能夠保護好她就可以了吧?」
咒言師磨了磨手機的邊緣。
狗卷棘其實只是在猶豫要怎麼樣在這種情況下發訊息才不顯得突兀,咒言師不太擅長表達, 不清楚要如何讓深川綺禮不覺得被冒犯。
——其實發出訊息就能讓她感覺很高興了。
狗卷棘想了想, 還是發出了簡訊。
[金槍魚蛋黃醬:請問,在嗎?]
[金槍魚蛋黃醬:詛咒師的事情快要收尾了, 處理的還不錯,黑手黨幫助了我們很多。]
[金槍魚蛋黃醬:……之後有時間嗎?我想去找你。]
[金槍魚蛋黃醬:啊、當然不可以也沒關係, 我可以在高專等你。…只是橫濱好像很危險, 你要注意安全。]
半個小時過去,未讀。
一個小時過去,未讀。
還是未讀。
真的要細算, 自從上次發燒事件過後,深川綺禮已經快三個月和他沒有任何的聯絡了。
好久,想去找她。
熊貓已經解決了盤子裡的大半水果,等會兒還有一個詛咒需要去祓除,幾個咒術師不過是在這個詛咒高發的季節忙裡偷閒罷了。
狗卷棘皺了皺眉,理智告訴他不應該著急,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及時的回覆訊息,但是他就是覺得有些焦慮。
她會不會遇到了更喜歡的人?又或者是周圍的人……
熊貓雖然是咒骸,但是在感知別人的情感這一方面還是很敏銳的,他靈活地挪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螢幕上顯示的果然是未讀。
「深川綺禮……是這樣的備註嗎?」
禪院真希雙手環胸靠在牆邊,眼鏡向下滑了一些落到了鼻尖,少女一邊向上扶了扶眼鏡一邊說道:「是棘之前不回復深川的報應。」
狗卷棘肉眼可見的蔫了下去,額頭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響,看上去可憐兮兮。
熊貓和乙骨憂太對視一眼,對真希這種補刀行為不敢說什麼,前者迅速翻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搜尋。
關於橫濱的資訊被人為刪除了不少,但還是有人透過外界傳達求助訊號。
熊貓越看神色越凝重:「好像真的是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了,橫濱和外界的通訊早就被政府人為截斷。」
高專一年級的男生們陷入了沉默。
禪院真希瞥了他們一眼:「你們,該不會不知道橫濱有多混亂吧?」
「那裡經常有黑幫火拼發生,不用太緊張。」作為禪院家的孩子,禪院真希對那一塊稍有了解:「日常大概就是我們前幾天對詛咒師的那種狀態,深川應該也已經熟練了。」
熊貓「哦」了一聲:「那棘不是可以把深川妹妹從橫濱帶到東京嗎?反正高專也不缺房間。」
他們邊走邊聊,已經有車輛在校門口等待,為了防備詛咒師,高專一年級的學生都是結伴行動。
但在前往校門的路上,幾位高專學生被一隻奇怪的大鳥攔住了。
穿著僧侶道袍的男人環顧周圍,大鳥的口中跳下來了一個怪怪的男人和兩個高中生樣子的女孩。
為首的那個男人笑眯眯的向著面前的學生打了聲招呼。
……
臨時趕來的五條悟迅速拉開了來者和學生們的距離。
陌生的詛咒師並不介意,他雙手向著旁邊攤開,轉身向著怪鳥的位置走去。
明明闖入的是輸入咒術師的大本營,但他卻好像極其遊刃有餘:「即將到來的十二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