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監督從車上下來,停車室隔絕了大雨,他對狗卷棘能夠在出任務的時候碰到女朋友這件事情保持著百分百的好奇,於是他悄咪咪偷聽那邊的對話。
深川綺禮問:「還可以抱抱嗎?」
狗卷棘溫聲:「鮭魚子。」
少年停下腳步,深川綺禮卻又嘟囔了一句:「還是算啦,狗卷君很累了。」
輔助監督聽著,覺得人都麻了。
兩位年輕人從入口進去,會有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相應的房間。
剩下的這位輔助監督靠著車,嘆著氣的同時突然覺得菸癮上來了,惆悵的有點想要抽支煙。
路過的同伴看了一眼,被他嚇了一跳:「你那是什麼表情?」
輔助監督又深深嘆了口氣:「年輕真好啊。」
同伴:「噫,好噁心的老男人感嘆!」
工作人員將兩位送到某間房間的門口。
咒言師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工作人員轉身匆忙離開,還有從別的地點過來的咒術師和輔助監督的房間需要安排。
少年和少女面面相覷。
深川綺禮濕漉漉的頭髮剛剛在車上已經被狗卷擦了一遍,咒術師在這些照顧人的方面經驗還挺充足,畢竟孤身的人更需要善待自己。
總之,先把濕的衣服緩下來。
狗卷棘先拉著她坐到床邊,走到房間的一角拉開衣櫃,取了一套備用的均碼衣服出來——雖然是男士的,但也勉強可以穿。
他將衣服帶到了深川綺禮的身邊,深川綺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狗卷棘將手中的衣服和毛巾湊到她面前:「海帶海帶。」
洗澡的事情明天再說。
深川綺禮抬起頭,迷茫的視線和狗卷棘的視線撞在一起,然後用比平時還要緩慢數倍的動作接過了他手中的衣服。
能夠聽懂自己的話真是太好了,咒言師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但他的慶幸沒能持續多久。
狗卷棘看著深川綺禮手放到了衣角,濕淋淋的衣服被她直接向上拉,白皙的面板和線條漂亮的馬甲腹肌線暴露在略有些寒意的空氣中。
燒的挺糊塗,動作還是閉著眼睛做的。
純情男子高中生:……!!!!
咒言師迅速轉過身,不知道這種時候能不能用咒言讓她別動,可是別動的後續應該做些什麼?現在轉身總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會冒犯女孩子的東西。
而且她身上的濕衣服不換下來,按照這個已經很高的體溫,絕對會變得更加嚴重。
……啊,抽屜裡應該有配備感冒藥這類的基礎藥物。
狗卷棘強行把自己的思緒往別的地方拉扯,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響終於安靜了下來,咒言師依舊沒有轉過身。
直到深川綺禮發出了聲音:「我好啦……」
少年的心才落地,他小幅度做了幾個呼吸,轉身看見了已經鑽進被子裡的深川綺禮。
狗卷棘:……
咒言師彎腰從抽屜裡尋找退燒藥,再去燒水,深川綺禮扒著被子,視線追隨著少年的背影。
他把制服的外套脫了下來,大概是有防水的功能,裡面的衣服並沒有被雨水淋濕。
狗卷君身材好好哦,深川綺禮迷迷糊糊地想到。
狗卷棘則是任勞任怨地把燒開的水放涼一些,之後把她的頭髮吹乾,再餵深川綺禮吃下退燒藥,最後替她掖好被子。
做好這些事情,已經是快要凌晨兩點了。
深川綺禮好想睡覺,但是又怕閉上眼睛他就不見了,於是少女埋在被子裡,就剩下眼睛露在外面。
金色眼眸中瀰漫著水汽,看上去可憐極了:「狗卷君要丟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