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心事,狗卷棘很難從這樣狀態下睡著, 導致他下飛機的時候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 從階梯上走下飛機的時候險些沒踩穩,身子晃了晃。
旁邊同飛機的旅客伸手扶了他一下, 狗卷棘轉頭看去, 左眼眼下有紫色倒王冠的義大利青年笑容甜膩, 道了一聲小心,隨後他帶著友善的笑意,很快放開了手。
狗卷棘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他拉高了自己的衣領,還是禮貌的說了一聲:「鮭魚子。」
白色頭髮的義大利人彎眸,下了臺階很快就和他分道揚鑣。
沢田綱吉麻煩彭格列的霧守庫洛姆·骷髏護送深川綺禮到機場, 深川綺禮就在對應的出站口安安靜靜的等著。
狗卷棘拖著行李箱從出口走出,就看見一眾歐洲人中特別顯眼的黑髮少女, 她低著頭手背在身後, 看上去像是沒睡醒,仍然有些迷糊。
這樣漂亮的小姑娘獨自一人站在人群中央, 很難不被注意到,她剛剛拒絕一個前來搭訕的義大利人, 狗卷棘就繞過欄杆, 迅速趕到了深川綺禮的面前。
深川綺禮抬起頭,看著狗卷棘鬆開按在行李箱上的手,從外套中拿出手機點開備忘錄, 開始打字。
「棘君?」
狗卷棘回復的聲音淡淡的:「鮭魚。」
他一個一個字打的很用力,深川綺禮在他按下按鍵的每一個時刻都要小小的抖一下。
畢竟咒言師是個很冷靜的人,從日本直接前往義大利已經算是衝動行為了。
機場裡人來人往,跟著深川綺禮的彭格列霧守已經悄悄隱到了一邊,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打完,他把手機螢幕轉向深川綺禮。
少女看見了螢幕上的幾個大字:【以!後!不允許像昨天那樣說!!】
加著感嘆號,可見主人的心情確實不好。
深川綺禮抬眸和他怒意仍未消散的眼眸對視三秒,隨後伸手摟住男朋友的腰,埋進他的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
狗卷棘的氣還沒消,他單手繼續打字,深川綺禮聽著手機噠噠噠的聲響,摟著他腰的動作更緊,嘗試著逃避狗卷棘的憤怒。
咒言師的心跳聲比起平時快一些,經常運動的咒術師按理來說是不會這樣的,他毫不留情的把她拉開了一點,再把手機舉到了她的面前。
【……那些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深川綺禮知道他雖然生氣,但主要是因為替自己擔心,她搖頭:「沒有啦,只是常規體檢,對不起讓你擔心。」
狗卷棘沉默了一瞬,他低下頭,衣領隨著這個動作稍稍落下了一些,深川綺禮看見了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不要說對不起。」
深川綺禮愣愣「噢」了一聲,她往後稍微仰了仰,又開始偏離主題:「那棘君今晚和我一個房間?」
狗卷棘手緊了緊把她撈回來,當即就木魚花。
深川綺禮控訴:「就一天!就一天啦!彭格列的房間是兩個單人床!!」
狗卷棘可疑地猶豫了一下。
深川綺禮當即就截斷了他的猶豫:「那我們就這麼決定啦——總之不要站在這裡了!我們先去坐車!」
兩個亞洲面孔在機場公然摟摟抱抱著實吸引了不少的注意,狗卷棘和深川綺禮都不是很想對方被外人這麼看著,彭格列的汽車在機場外的臨時停車場等候。
深川綺禮踮起腳尖,湊在狗卷棘耳邊說:「對啦,彭格列的十代目讓我們這幾天在義大利隨意逛逛。」
溫熱的呼吸掃過少年的耳畔,他條件反射縮了一下。
「可以嗎?棘君會不會要很快回日本?」深川綺禮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勾著他的指尖:「因為要等我的體檢結果出來,大概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