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疑不定,有些人竊竊私語起來,目光都爭相在慕巖、楚服與周律師臉上來回掃視。慕巖臉上冷冷的,目光波瀾不興,一點焦躁之意都沒有。
楚服依舊戴著面具,顯得神秘莫測,他唇角微微勾起,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轉頭看向周律師,說:“周律師,請您把前任慕董的遺囑念一遍,讓大家聽聽。”
周律師看了一眼慕巖,然後拿出慕長昕當時立下的遺囑,開始讀起來:“……我兒子慕巖必須娶我妻子阮菁指定的女子,在一年之內生下孩子,方能繼承這25%的股份,否則視其為自動放棄這25%的股份,股份將由我妻子阮菁所得……”
最關鍵的便是這句話,眾股東聽了周律師的話,頓時焉了,鬧了半天,他們都被耍了,這些股份根本沒他們事。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失落有之,氣憤有之。
有心虛者,忍不住偷偷看慕巖的表情,慕巖一臉淡漠,什麼也看不出來,他們心驚膽戰,與慕巖共事四年,他越是平靜的時候越讓人害怕。
楚服舉手,讓周律師停了下來,他說:“大家都知道,慕董的妻子盧謹歡根本就不能生育,一年期限,如今已經過去了,那麼依照遺囑上所說,這25%的股份將由阮總所得。這是阮總簽下的股權委託書,她將股份交給我全權管理。”
楚服讓跟班把那份委託書拿到投影儀上,黑字白紙,確實是阮菁的親手簽名。
看到投影儀上那份委託書真的是阮菁的親手簽名,這些股東們再次不淡定了,感覺慕氏有大變天的趨勢,有的人甚至開始去跟楚服攀交情了。股東會上亂作一團,慕巖冷眼看著,只等這些人把陣營站好了。
有的是老股東,與慕長昕交好,慕巖上位後,依然堅定的支援慕巖。楚服擺了擺手,轉頭看向慕巖,冷聲道:“我記得慕董之前是以投票制來決定董事長的位置由誰來坐,如今我們各擁有30%的股份,現在請大家舉手表決。”
慕巖坐在椅子裡,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幾步開外的楚服,說:“我一直想不通你想要什麼,原來不過是想要這個位置。你想要就拿去吧,我不希罕。”
“慕董!”
“慕董!”
那些站在慕巖那邊的股東見他輕易就將董事長位置拱手讓人,忍不住叫起來。他們跟著慕長昕打拼天下,一直忠於慕長昕,慕長昕病重時囑託他們,一定要支援慕巖,他們一直不敢忘。
慕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他直視楚服,說:“不過你確定你想坐,就一定能坐上去?”
楚服笑如清風,臉上盡是得意,他說:“只要我想要,就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慕巖,不信咱們走著瞧。”
慕巖拍了拍手,陳善峰從外面走進來,他拿了一份檔案進來,慕巖環視了一圈,揚聲道:“這份資料是戒毒所那邊出示的,善峰,拿給各位股東看看。”
投影儀上再度放上了一份檔案,眾人驚呼聲此起彼伏,誰都沒有想到,原來阮菁染上毒癮,而這份股份委託書,是在她神智不清的情況下籤的,根本就不能作數。
楚服似乎早料到慕巖會有這一手,他並不慌亂,鎮定如常道:“委託書是阮總去戒毒所之前籤的,上面有簽字時間。”
慕巖冷笑,陳善峰已經將一段錄影開啟來,那是白柔伊哄騙阮菁簽字的錄影,畫面十分清晰。會議室內一下子就炸開了鍋,有幾位股東都跳了起來,此時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站在最前面的人是白柔伊,她手上戴著鋥亮的手銬,臉色灰敗。
“毒藥,慕巖……”白柔伊今天早上剛出門,就被警察圍住了,控告她商業詐騙,將她帶來了慕氏,她的頭到現在還是懵的。
慕巖沒有看她,她身後的警察走上前來,說:“楚先生,我們懷疑你逼迫他人簽字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