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巖,你煩不煩?”她沒有坐上去,冷冷的看著他,她討厭他,她討厭坐電動車!
慕巖一愣,彷彿沒有聽懂她的話,扯著她的手強迫她坐上去,然後準備發動車子,轟隆隆聲中,盧謹歡聽到他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因為是你,所以不煩。”
她聽得不真切,因為有另一道聲音同時傳來,“歡歡?慕巖?”
慕巖正準備將車開出去,聽到那道熟悉的男聲,身軀猛得一僵,轉頭看去,就見衛鈺迎著下午的陽光而站,五點鐘的陽光溫柔熱烈,灑落了他一身。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向陽,一個背光,一個白衣,一個黑衣,一個陽光,一個陰沉。盧謹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愣在當場。
她知道衛鈺會來,因為他們已經約好,要一起回盧家看看媽媽。可面對這種情況,她腦海裡詭異的浮現出“新歡舊愛”四個字,可誰是新歡,誰是舊愛?
慕巖見她看著衛鈺失神,心裡有一把名為嫉妒的怒火在熊熊燃燒,若他不來,她今晚是不是就跟衛鈺你儂我儂的去約會了?他咬牙切齒的握緊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對衛鈺道:“真是巧了,原來你認識歡歡,衛鈺,你真不夠朋友,那天怎麼沒跟我說。”
盧謹歡驚愕的看著慕巖,他們倆認識,而且衛鈺已經見過她了?慕巖看著她震驚的表情,非常驚訝的說:“怎麼,衛鈺沒跟你說過?就是你被困在假山後的第二天早上,他還來替你檢查過。”
他滿意的看到她的俏臉血色盡失,心中大快,可隨之而來的卻是無邊的鈍痛,他傷了她,又何嘗不是在傷他自己。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傷與不傷她,他都左右為難,備受煎熬。
盧謹歡的手骨都要被慕巖捏斷了,可她感覺不到疼,她難以置信的望著衛鈺,她還記得那晚她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說剛回來沒幾天,可他明明早就回來了,為什麼還要說謊騙她?
衛鈺一下子慌了,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回來的具體時間,是不想讓她傷心。可此時卻教慕巖當面揭穿,他臉上的淡定再也維持不下去,他急道:“歡歡,我……”
他急著想解釋,可心中有千言萬語,此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著他無言的樣子,盧謹歡心痛得無以復加,抖顫著聲音問:“衛鈺哥,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知道現在來追究這些根本沒有意義,可是她想知道,他們的錯過是人為,還是天意?
衛鈺知道自己不能再撒謊,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底已經是一片痛楚,他暗啞著嗓音說:“你跟慕巖結婚當天我就回來了。”
盧謹歡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即使乾澀得疼,她也沒有眨一下。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原來他們的錯過早已經註定,是她還執著的不肯放手。
“你回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為什麼?”她知道她質問的沒有道理,因為就算他來,她也不會跟他走。然而此時此刻,她已經不能理智的去分析,她除了心痛,唯有心痛。
她控訴的神情讓他的心一陣揪痛,他動了動唇,欲言又止。事到如今,他什麼也不能解釋,只有沉默以對。
“對不起!”衛鈺閉上眼睛,如果他知道那天她要嫁給慕巖,他拼死也會出現在她面前帶她走。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是徒增傷悲。
六年前,他離開是因為她,六年後,他回來也是因為她,只是一切都已經變了。
也許那天,他根本就不該讓秦知禮帶她去參加宴會,明知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他還去擾亂她平靜的心湖,是他太自私。
可是愛了這麼多年,在得知她嫁給慕巖另有苦衷時,他又如何甘心放棄?
盧謹歡心碎了一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