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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是盧謹歡不知道的。
慕巖救出母親後,思及自己那晚的態度過激,他打電話給景辰熙道歉,景辰熙什麼也沒說,只讓他小心避開監視,去他約定的地點談。
原來除了慕宅裡面的情況,慕巖在外面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了,包括電話也被監聽了。好在景辰熙很早之前就在慕氏大樓裡設定了反監聽的儀器,只要慕巖去了公司,就沒人能知道他的行動。
為此,景辰熙懷疑監聽慕巖的人,一定是跟慕巖有仇的人。
他們以為逮捕了阮菁,除掉了陸一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拔開重重迷霧,依然沒有看到月明。慕巖將車扔在了華美集團下面,由卡米爾開車將他帶出華美集團,然後又坐地鐵,轉了兩趟公交車,才終於到了景辰熙指定的地方,一個偏僻又荒蕪的地方。
景辰熙坐在河邊,頭上戴著一個棒球帽,穿著也十分平凡。慕巖將手機放在離他們五百米處,在景辰熙身邊坐下。見他這麼慎重,他意識到情況很嚴峻。
“辰熙,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身份敗露了,那夥人知道我們以你為餌,取消了這次偷運計劃。”景辰熙直視前方,他行事一向謹慎,不知道為什麼關鍵時刻會敗露了。
“到底怎麼回事?”
“在陸一梟別墅外,不僅有我們的人在監視,還有毒販的人。救出言姨後,我們的行動就敗露了,所以他們將時間改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他們沒有再聯絡過你。”景辰熙說。
“對,我打電話過去,那邊一直提示關機,那現在怎麼辦?”
“暫時先按兵不動,我們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這次的對手應該沒有阮菁那麼好對付,慕巖,你萬事小心。”景辰熙自是不擔心好友的身手,只是怕對方玩陰的。
慕巖皺了皺眉頭,那人是阮菁介紹來的,應該跟阮菁脫不了干係。他本來想一網打盡,現在對方臨陣退縮了,他卻無法心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又會突然襲擊。
景辰熙看了看好友,猶豫了一下,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阮菁的罪證不足,她把所有的罪都推在了陸一梟身上,大概這幾天就會被釋放。”
“什麼?”慕巖眉毛都快豎起來了,他好不容易將阮菁送進了牢房,竟然不能定她罪,叫他如何甘心?
“這是上頭決定的,洗黑錢的所有手續,都是陸一梟親手操作的,跟阮菁無關,所以你做好心裡準備。還有,你說毒品交易那件事,上頭認為阮菁是接洽人,所以將她放出來引蛇出洞。”景辰熙對於這種結果很無奈,他親眼看到言姨被阮菁折磨成那樣,心知慕巖對阮菁的恨意有多深,但是現在卻無法將她定罪,慕巖會有多憤怒可想而知。
慕岩心一點一點沉下去,冷聲道:“其實說白了,就是他們想立功,故意給阮菁開脫是嗎?”
“慕巖,你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又何必說得那麼直白,阮菁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不會就這樣定了她的罪。再加上現在根本就沒有她犯罪的證據,就演算法官想定她的罪,也無從下手。”景辰熙直視他,有些話不能明說,他是知曉的。
慕巖當年不願意走政途,大半是因為心灰意冷。如今他好不容易送進監獄的罪犯,最後卻說沒法定她的罪。他恨聲道:“那要怎樣才能定她的罪,她無故幽禁他人人身自由,並且傷害當事人,這算不算罪?”
“嚴格說起來,陸一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言姨精神失常,法官更不會相信她的話,慕巖,這口氣我們只能嚥下,等待時機,再將她送進監獄。”景辰熙早想過這個方法,但是不行,人是從陸一梟的別墅裡救出來的,跟阮菁沒有直接的聯絡,人證瘋瘋顛顛的,說的話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