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她得到的結果。可她還是忍不住一試,以玩笑的方式,就像費爾法克斯經常做的那樣,雖然不見得當真,但得手了便是一句話的事,失手了便也枉然,沒什麼可丟臉的。
歐陽琪狡黠地一笑:“跟你開玩笑的。”她拍拍他的臉,“別太緊張了。”
查理斯俯身壓過,促狹地瞅著她:“你知道,拿我開玩笑的結果是什麼。”
歐陽琪點點頭:“要不……我幫把你衣服脫了?”
查理斯一記爆慄敲在她腦門。歐陽琪吃痛,卻又哈哈笑著。他們輕輕相擁著倚在床頭,如飢似渴相惜每一秒在一起的時光。
歐陽琪靠在查理斯懷裡看著他足踝上的疤道:“是怎麼摔的?”
“從高的地方。”
“高的地方?”歐陽琪驚異,“你爬那麼高幹嘛?”
頓地又懷疑起他的職業,黯然閉嘴。
查理斯胸口有劇烈震動的暗笑聲。歐陽琪手肘一橫,他吃痛地一聲悶哼弓下了身。
完了雙手又回擁過她,下顎抵在她頭頂輕輕摩挲。歐陽琪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倚好,想想還是開口問:“你父母……是怎麼去世的?”
“車禍。”他語氣淡淡。
或許時間過得太久,活著的人已經能坦然,最後接受。
歐陽琪回過頭,默默扳下他的臉,深深地在眉心印下一吻,然後漸漸收緊放在他手上的雙臂。
雖然不願面對,但時間還是到了,他們不得不離開。
出了房間他們變得沉默,變得疏離。歐陽琪知道,她的玻璃罩子又打碎了,她回到了現實。她不能像往常那樣還賴在他身上撒嬌,親暱地挽住他手臂,更不能指望他會回過頭親密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叫她“小東西”。
可他的溫柔和體貼有時又會讓她有瞬間的惘然,她分不清那是他短暫的歡愛,還是他的真情流露?
每次她去給貝蒂上課,只要他在家,進門總能看見他坐在那張沙發上,拿著張報紙。但久而久之歐陽琪發現,他的眼睛卻是掠過那張報紙在瞅著她。
晚上則會百折不撓地賴在她那張床上,把整張床佔去了大半,怎麼趕都趕不走。歐陽琪每天都像在做賊。
“你再這樣……教別人發現了,我當真就完了!”她無奈地盯著橫在床上的男人抱怨。
可結果?
結果第二天一放學歐陽琪就看見那輛再熟悉不過的黑色轎車停在校道邊兒上。
冷汗涔涔!
歐陽琪好不容易支走珍妮,又等人少了些才敢走過去:“你來幹什麼?”
“來接你放學啊!”查理斯降下半個車窗,答得理所當然,墨鏡黑乎乎的,一把摟過她脖子就往臉上親去。
“你搞什麼啊?”歐陽琪左右望了一眼,急急忙忙上車,好在沒人看見。
晚上吃完飯歐陽琪在洗碗,腰間繫著圍裙,碗碟碰得叮噹響。查理斯看著她,纖腰素服,圍裙帶子勒出她細細的腰,彷彿盈盈一握就能掐斷。他忍不住又靠過去,嗅著她的髮香:“我給你買的衣服,你怎麼都不穿?”
他一邊說又一邊吻著她。脖子上癢癢的,歐陽琪忍不住躲,縮著脖子東扭西藏:“別鬧了!”她滿手泡沫,一直笑著。“我突然穿那麼好,別人還以為我做了小‘三呢!”
彷彿一陣驚雷,說完哪裡都不對了,兩人都沉默。歐陽琪手裡泡沫一點點破裂,一點點消沉下去,其實她不正是小‘三?
查理斯自背後久久環住她,臉靠在她頸窩裡:“如果我給你,你可願意要?”他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沙啞,像是某種誘惑。
歐陽琪低頭沉默,過了許久:“我不知道。”她拾起水槽裡的碗,重新洗起來。
身後的懷抱漸漸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