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時候,紀墨還沒怎樣,知道了,他的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焦灼,總想著離開這種被仇人撫養的環境才好,就更想學習了,好好學習,以後才能出頭,才有吃穿。
「對不起,師父,我記得了。」
紀墨沒有狡辯自己的學習方法先進,老老實實地認錯,再一次聽講的時候,紙筆都放在一邊兒,再不去看一眼了。
不能過目不忘,那就多看幾眼,不能過耳不忘,那就聽完了再問兩句,最基礎的學習不就是這樣嗎?完全依賴在紙筆上,跟那些旅遊光拍照,拍完了什麼風景都沒記住的人有什麼區別?
親自來到這樣的不同的世界,親自學習這些從未接觸過的新鮮的技藝,若是不能再拋棄固有的思想,何嘗不是一種迂腐?
是,他是現代來的,但,現代的所有就一定都比古代的先進嗎?何況,這個古代,還不是他那個現代的古代。
把穿越者的優越感都摒棄掉,想想上次的考試成績,紀墨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再用心一點兒的。
這天晚飯後,寫完趙師傅留下的功課,紀墨沒有再拿著紙張默默背誦,紀姑姑見他眉宇舒展,似乎不像昨天那樣犯難,輕聲問他今天學得怎樣。
紀墨這才想到昨天他匆匆忙忙背誦記憶,竟是連跟紀姑姑的飯後閒談都省略掉了,心裡有些歉意,對只有自己一個親人的紀姑姑,他覺得自己應該體諒更多,照顧更多,精神上的照顧,每天的飯後聊天,就是兩人之間一天的交流匯總了,不能省略。
「挺好的,孔師傅是個好人。」
紀墨在聊天上沒什麼天分,說完這一句誇讚之後,話題就轉到那許多礦石之上去了,架子共有九行,包括地上那行,就是十行,每行大約十來個左右的礦石,總共百來種,這麼多礦石,都是鑄劍會用到的嗎?
「我聽孔師傅說,鑄劍需要制範,調劑,熔煉,澆灌,修治五個過程,如今我還小,先從認識礦石開始學習,但,鑄劍需要那麼多礦石嗎?百來種,就算是摻雜著新增,也不需要這麼多吧。」
這是昨天,說到辨識礦石就有的疑問,昨天沒來得及問,今天被孔師傅一說,忘了問,這會兒想起來,乾脆就問起了紀姑姑,這可是系統欽點的老師,肯定與眾不同。
「所鑄之劍不同,需要新增的礦石也不同,有些是單純增色的,有些則是為了呈現出一種特殊的效果,有名劍虹,劍出七彩,映如彩虹,因此得名,它的鋒利未必更勝於其他名劍,不過特殊,因此馳名。」
紀姑姑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之中有一種莫名的神采,好像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時候,站在廊下,聽父親與弟弟講述這些,看著弟弟仰頭看向父親,眼中似乎有光閃過的場景,心中就像是被陽光曬過一樣,也溫暖起來。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虹的光芒,大概也跟今日的陽光一樣吧。
許多過往的事情,以為都在仇恨之中泯滅的,如今想來,似乎還記得當日的心情,只是面目都模糊不清了。
懂了,顏值萬歲嘛!
「那虹一定是文劍!」紀墨還記得三等劍的劃分,文臣劍,重形嘛!樣子好看最重要,又不是為了傷人。
他那自信自己猜中了的小模樣讓紀姑姑的視線迴轉,唇角帶了笑,「不是啊,虹是武劍,劍出而七彩,華光綻放,莫敢直視……」
神馬!
紀墨為猜錯而驚訝,細細思量,又發覺其中有道理,劍是兵器不假,能夠傷人不假,越鋒利越好,不假,但,能傷人的就一定是鋒利的屬性嗎?如果折射的光芒也能讓人短暫目盲,只要一瞬,於頂級武將而言,就足夠抓住這個空隙殺人了,所以,武將劍也是可以有附加光芒閃耀屬性的顏值的。
甚至,王侯劍也可以更有顏值一點兒,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