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問題不大,當天就直接空手去了。
府樂考核有點兒像是面試,把人領到樂器房,讓人挑選拿手的樂器,選擇好之後就從現有的樂譜之中抽出一份來演奏。
這裡面有個機緣的問題,若是抽出來自己不會的就糟糕了。單單一人被面試,連濫竽充數都不行,只能硬著頭皮上。
要能看得懂樂譜,分得清這樂譜是琴譜還是簫譜笛譜,不一樣的樂器,所用的譜子樣式也是不同的,並不能一概而論,若是與選擇的樂器不合,還要考慮更改的問題,不能完全照著曲譜上的來。
看起來簡單的面試,難度一樣不缺。
紀墨不知道宮廷樂師是怎麼考的,況遠從未說過,紀墨懷疑況遠就從未考過,況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世代樂師,幾乎壟斷了宮廷樂師一職,況家人,還需要考嗎?
誰敢考?
誰又有資格考呢?
這第一次參加府樂考核,才發現其中的不簡單,想來,宮廷樂師的考核應該更上一層樓才是,如此也分不出皇家所要的優秀是怎樣的。
考核的第三部 分是合奏,有兩到三個樂師配合,能夠一同奏出一首曲子來,這個合奏不是說從頭到尾大家一起開唱就可以了,如同大合唱一樣,也要講究一個樂聲的切入問題。
在什麼樣的時候,切入怎樣的樂器聲音更好,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在什麼樣的時候,兩三種樂器共同發聲更好。
曲譜都有現成的,他們要做的就是選擇,選擇最適合「成團」的曲子。
若不是這樣嚴肅的場合,紀墨還真的覺得有幾分像是男團選拔一樣,都是不認識的樂師,聚在一起各自分配,然後就迅速組團出道,共同完成一首樂曲。
當然,沒歌,就是曲子。
紀墨和兩位樂師一見面,有一位本來就是府樂了,直接乾脆利落地說了自己擅長哪樣樂器,哪個曲子最好配合。
另一個跟紀墨一樣都是這日來考府樂的,隨著他的樣子說了擅長樂器和曲目,表示自己不會那個曲子,換一個比較好。
紀墨也有樣學樣,略指了幾種曲子,徵詢他們的意見,是否可以。
短暫的交流之後,大家再說了一下什麼時候切入什麼音,自己掌著什麼音,就把曲子分配好了。
連排練都沒有的,直接就上了。
這種緊張的考核莫名還有幾分刺激。
紀墨第一次跟人打配合,生怕出什麼問題,一直小心翼翼,直到一曲終了,什麼毛病都沒有,這才鬆了一口氣。
負責考核的人也不賣關子,直接宣佈他們考核透過,自此後,紀墨就成為正式的王府樂師了。
聽到他們兩個考核透過,那個本來就是府樂的男人才笑著道了一聲「恭喜」,「兩位的加入,也能不失佳樂。」
他這才與他們通報了姓名——梁銳。
「何竹生。」
「紀墨。」
聽到那跟自己共同考試之人名為「何竹生」,紀墨多看了他一眼,他還記得早年況遠屬意過這樣的名字,曾經想給自己取名如此,沒想到還真有這個緣分碰見這個名字的人。
他多看了一眼,那何竹生就問起來,聽到紀墨說出緣故,不由一笑:「那咱們還真是有緣。」
三人略說了幾句,就由梁銳出面,帶他們去安置,「若在府外有居所,休沐的時候也可出去住,但平時最好還是住在府內,若是王爺有需要,可隨叫隨到,不至於耽誤事情。」
「咱們樂師都住在這邊兒,隔壁就是舞姬,雖是相鄰,卻不可侵擾,尤其是不可與舞姬多有瓜葛,此為大忌。王府之中,規矩嚴厲,這等事情上,不可含糊,小心送了自己性命還不知為何。」
梁銳說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