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改變這種結果,及這種結果帶來的處境,就一定要儘可能地展現自己的魔法天賦,以此贏得該有的尊重。
「不能透過魔法追蹤血脈,溯本尋源,從而找到我的祖上是什麼樣的人家嗎?」
紀墨對此充滿了疑惑。
「魔法看見魔法,魔法不可見魔法。」
魔法師大人的回答像是前後矛盾,紀墨卻聽出了一點兒什麼,在他略顯疑惑,等待證明的眼神之中,魔法師大人給他說明瞭其中的原理。
同樣擁有魔法的兩樣事物之間是存在感應的,就好像魔法石碰到具有魔法天賦的人的血會亮起來一樣,當某個可被感知的範圍內擁有特殊的魔法植物之類的,魔法師大人也是會有感應的,這是「魔法看見魔法」。
不透過人的視覺而做到的「看見」。
「魔法不可見魔法」,說明的則是魔法的神秘性,看似魔法什麼都能做,連一枝小草都能因為魔法活力四射,擁有無與倫比的動能,但魔法在溯源上面,所能探尋的僅僅是表相。
不僅無法探尋某種血脈的源頭,也無法探尋某種魔法事物的源頭,這是魔法的隱秘性所決定的。
「我懂了,如果是普通的事物就可以了。」
紀墨點點頭,可以把魔法理解為一層保護膜,當任何一種事物包括人在內擁有這種保護膜的時候,它的過往都是不可見的。
同樣,也可以把魔法理解為一種波,當使用魔法釋放某種探尋波的時候,遇到這種固有波的存在,就會發生反射折射之類的現象,從而導致結果的不準確。
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理解的,只是……如果套用科學的那一套,什麼基因學,什麼遺傳學,什麼血型分析之類的,就會覺得多少還是有些說不通,但,為什麼一定要套用呢?
世界都不一樣了,憑什麼覺得所有的通行準則都是一樣的?
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問題,紀墨的生活很快恢復了平靜。
神官的到來是暫時的,他帶走了兩個讓魔法石亮起的孩子,兩個孩子,年齡最小的才六歲,年齡大的那個有十歲了,並非兄弟,但他們被帶走的那一刻,就儼然如同兄弟了,或許最親的兄弟都無法理解他們這種出自一處的同甘共苦而形成的情誼。
村中人默默目送,他們並沒有敲鑼打鼓,所有的喜色只在知道有人被選上的時候,那個時候,神官又給村中留下了兩塊兒魔法石,這種作為消耗品的魔法石,在存在魔法陣的時候,是很重要的物品。
「這樣我們就不會被神官大人遺忘!」
村長如是說,他看重的不是魔法陣魔法石,固然有這些的存在,能夠省下一些勞力,可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被人記住,知道他們在這裡,如此才能夠在獸潮或者是一些危險事情上被惦記起來。
憑藉個人,是完全無法抵抗獸潮的,這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可能的,那麼,有人來救援就是最好的了。
在這個世界,一般充當這種救援工作的都是神官,所以如何讓神官記住,顯然比村中有一個流浪魔法師更值得村長看重。
至於被神官帶走的孩子,也許以後也會成為神官,誰知道呢?反正他是沒想著他們長大以後會回來的。
學成之後回來建設家鄉,這並不是這個世界的普遍思想。
紀墨對此,實在是有些水土不服,總覺得這種不惦記,就好像是一次買斷交易,完全把孩子賣了出去。
不知道那些離開家鄉的孩子是不是這麼想的。
「做一遍我看看。」
魔法師大人不是很耐煩地看了一眼紀墨,他剛剛教給他一種簡單魔法圖形,方便施展的魔法只有一個功效,就是萃取。
從植物之中萃取汁液,這種萃取簡單粗暴到可以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