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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8頁

「這便是那《鳳凰引》嗎?」

哪怕看穿引來的鳳凰是養的,也有人為那樣的樂聲而折服,誰不希望自己能夠達成那樣的成就呢?

紀墨從來學樂的青年樂師之中挑出幾個來教了,他的精力有限,沒有從小孩子開始教起,而是尋了這種已經有一定樂理知識的青年樂師,除非他們的基礎知識有所謬誤,需要更正,否則,只要在現成的地基上壘砌高樓就好。

這無疑,好教了許多,並不讓人耗費多少心力。

因紀墨對外承認「況」姓,又真的奏出了況家聞名的《鳳凰引》,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為是曾經被流放的那些況家人回來了,還有人試圖找紀墨的麻煩,可族譜翻一翻,好吧,打攪了。

那段舊事再次被翻起來,有人也發現了況家的量刑過重,哪個樂師不曾東家邀西家請的,若這都有串聯之嫌,大家乾脆不要來往了。

再說傳遞宮中訊息這一條,真的以為樂師在宮中的位置跟皇帝的議政殿比鄰嗎?明明遠得不能再遠,又有若干宮牆阻隔,宮規妨礙,若是能有訊息傳到宮廷樂師的耳中,那這個訊息也可能早就傳出了宮牆,成為大臣們都知道的訊息了。

所以,這一條,顯然也是不實的。

基於對那樂聲的好感,又或者是曾經況家交好的那些姻親故舊發力,因紀墨的出名,況家的案子不說翻案,而是有了減刑的趨勢。

紀辰還曾來問過紀墨,問是不是他在暗中發力。

「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隨他怎樣,我教我的就是了。」

紀墨從來不曾把那些況家人也當做親人,回答就很冷情了。

紀辰聽得一愣,以為他心懷怨氣,還給他解釋,況遠心中一直是眷戀家族的,並非不愛家族,只不過因為更希望藉此之苦,磨礪己心罷了。

「我知道。」

紀墨早就知道了,那種矛盾的做法,若不是這般緣由,又能是哪般?

「可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的回答依舊沒有帶半分溫度,哪怕明知道紀辰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答案,也沒有改口。

紀辰是真的有些冷了心,對況家如此,對紀家,難道會更好嗎?

他此前本還有讓紀墨和兄弟相認,互相幫扶的意思,紀墨拒絕了一次,他也沒在意,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就帶上了紀墨的那幾個兄弟,雖沒明說,但那意思,分明有讓大家相認的意思。

紀墨只做不知,這之後,就再不見紀辰帶他的那些兄弟來了。

況家的減刑也辦下來了,況家人可以從流放之地回來了。

多少年過去了,在那裡繁衍生息也是有的,再要回來,少不得又要變賣家宅房產,實在是折騰。

紀墨這樣想著,也沒說什麼,只做不知。

過了那一陣《鳳凰引》的熱度,這處山中宅院又清淨下來,紀墨沒有被召為宮廷樂師,這一點,有些讓他意外,卻也不是很意外,可能皇宮之中的那位不想自打臉吧。

再有同行的樂師,也不想況家再度起來吧。

紀墨沒有想太多,他本來也沒準備當什麼宮廷樂師。

幾個弟子學得都很好,沒幾年就有了些樣子,紀墨沒有過多要求,由著他們出去發展,若能借著《鳳凰引》的名頭把自己捧上去了,也是人才。

他,則像當年的況遠一樣,過著隱居一樣的生活。

漸漸地,真的成了一段傳奇。

樂器房中,紀墨把一樣樣樂器看過,那上面的標籤還是曾經況遠親手寫的,如今看來,滿滿都是回憶。

親手拂過一樣樣樂器,紀墨看向系統——

【第一階段學習結束,是否接受考試?】

「是。」

【第一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