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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這個時間差,把對方拖入水中,這才能夠完成「自盡」的最後一步。

自然,這也是因為紀墨所選擇的方法是投水自盡,若是換一種方法,比如說普通的割腕自殺,雖同樣有限制,卻不用最後一步手動,只要初始給人一種錯覺,讓他理解為割腕不是自殺,而是切開什麼本來就要切開的東西就可以了。

在最後對方失血而死的過程中,他的頭腦就會先一步陷入昏迷之中,無法自救,從而完成一個完美的自殺。

但,這個過程時間太長了,不夠乾脆利落,同樣也容易有很多變數,以那位大人的身份來看,身邊沒有下人的情況少之又少,萬一被人發現中途施救,就只能是半途而廢的結果。

說遠了,總之,心樂絕對不是什麼萬試萬靈的控制技藝,若是遇上那種心志堅定的,心中沒有黑洞的,或者對樂聲不敏感完全聽不進去的,心樂基本上就沒什麼用了。

把催眠曲當普通音樂聽的人,總也是有的。

而心樂的優點也同樣明顯,以聲傳心,具有極強的隱蔽性,不知道心樂存在的,聽到這樣的樂聲也不覺得什麼,而一旦被心樂種下某種暗示之類的,哪怕醒來之後會覺得荒誕,可同樣無法否認那就是自己做的事情。

因為心樂本身並不是具體限定某一個行為動作,而是從本人的行為習慣出發,以割腕自殺為例,割腕的姿勢必然是本人習慣的姿勢,同樣角度深度之類的也都跟個人的習慣有關,絕對不是樂師能夠控制的。

這樣說來,心樂還是科學可證的。

寫完一篇卷子,沒有費太多的時間,紀墨估計,自己也就用了十五分鐘的樣子,然後檢查一遍,沒問題,這才上交。

不得不數,他如今已經是熟練得很了。

連看著卷子在眼前直接消失的那一幕,都有種被監考老師收走卷子的感覺,平常而自然。

【請選擇考試作品。】

「又是這個環節了啊!」

紀墨想,這一次的考試作品會是什麼呢?

書是肯定有的,其他的,那一首首樂曲,又有那些能夠傳承廣泛了呢?

只是彈奏過一遍,是否算數呢?

有幾人聽聞,又有多少人能夠為之傳頌呢?

上一次樂師考試,選擇作品的時候,紀墨選擇了《鳳凰引》,因為《鳳凰引》的特殊性幾乎是系統認證的,而這一次,他所能選擇的樂曲之中,顯然沒有《鳳凰引》的影子,也就不可能再導致上一次的異常成績。

那麼,選擇正統而標準一些的……

在那若干光點之中,紀墨看到了一張琴,這是他親手製的,與別的琴不一樣的是,心樂和戰樂之技,都已經寫在琴上,言辭略有幾分隱晦,但的確是做了記錄。

「若有能者,當從中領悟技藝,若不能者,看起來不過是穿鑿附會,人云亦云的虛妄之言。」

便好像是某些修辭手法一樣,什麼「三月不知肉味」,聽起來是不是很厲害,可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無論是心樂還是戰樂,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看起來也就是一種誇張的說法罷了。

紀墨想了想,最後還是選定了這個,總是選擇書本的話,似乎也有些過分依賴文字和書本了,若是若干年後,文字變化,或者乾脆得到書本的人看不懂上面記載的文字內容,還有那乍一看如同鬼畫符的曲譜,是不是就荒廢了?

他的手指點在那個光點上,光點在眼前放大,那張琴的樣子呈現在紀墨的眼前,他仔細看了看,輕嘆:「好久不做,還是有些手生。」

無論是何種技藝,都不是學了之後就可以擱置的,擱置的時間久了,哪怕再用起來有種熟悉感,可到底還是不如當初用得最多的時候,這裡面的熟練度,似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