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大鍋菜的水準,說不好吃有些矯情,若說好吃,卻又是真的比不上大飯店的推薦菜色。
「這一年,你的表現很不錯,明年繼續啊!」
紀父的話一向簡單而直白,拍著紀墨的小肩膀,喝了點兒酒的他紅著臉說,他一喝酒就上臉,似已醉意朦朧,一雙眼卻極亮,目光都富有期許。
然而,這樣的目光落到紀奎身上,就帶著幾分嫌棄了,紀奎跟老二實在是太像,像得讓紀父看到之後就想起了那個不省心的老二,感覺鬧心。
「過年也不知道回來,還真不把自己當紀家人了!」
正說著話,外頭就傳來了響動,進來的是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紀墨不認識,站在了紀父身邊兒,紀父卻直接上前拍打了幾下:「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啊!你大哥回不來,那是給東家做事不能隨便走,你們呢?」
「我這不是太遠了嗎?」
皮賴的口氣跟紀奎的有點兒像,紀墨看去,就發現那個鬍子拉碴的正對著大家笑的漢子沖他眨眨眼,性格有點兒頑皮啊!
這是二哥!
紀三哥就老成多了,看起來更像是個哥哥,笑著問了家裡人,問到從未見過面的紀墨還說:「這就是小五吧,我本來說前兩年回來的,可那邊兒封了城,打打殺殺的,路上實在是不安全,就沒動彈,不成想,一下子小五都這麼大了。」
紀二哥和紀三哥都成親了,兩個都外向,跟著岳家住,紀二哥還接了岳家的生意,也不大,就是個小酒館,紀三哥倒是沒忘當藥植師,奈何不給東家種,給旁家種,是不許種紀家那四種藥草的,便隨大流種了蘭花,一點點摸索著來,也耗費了這幾年,方才有了回來的資本。
「二哥,三哥!」
「二哥,三哥!」
紀奎更活潑些,在紀墨踟躕著叫人的時候,他已經撲上去讓紀二哥拎起來舉了個高高,九歲的孩子其實已經不太適合這樣的活動了,身高在那裡擺著,但這份親近還是顯露出來,讓家裡的熱鬧多了些溫暖。
紀母忙活著又去加了幾個菜,還問起了他們媳婦怎樣,孩子怎樣,兩個離家遠,家裡頭照應不到,難免讓人擔心。
一通話說下來,紀墨都沒輪到開口,被兩個哥哥問候了一句之後就完全成了背景板,紀奎還嘰嘰喳喳地詢問著哥哥們有沒有帶回來什麼好東西,他這裡就跟著旁聽了。
飯吃過之後,一家人又說了好一會兒,這才要休息。
紀墨還是要讓房間的那個,因紀奎纏著要跟二哥說話,他們兩個就一個房間,紀墨就跟紀三哥住了。
這房間之前就是紀三哥他們住過的,後來換成了紀墨,大件的傢俱沒動,被褥也沒什麼變化,就是一些小東西,引起了紀三哥的興趣。
「你這是種的……青霜草?」
盆栽蘭花成了習慣,看到盆栽的,紀三哥都會多看一眼,發現是青霜草,有點兒意外,紀墨的確是該學種植青霜草的年齡,但把這種藥草盆栽,還真是少見。
「我要仔細觀察青霜草的種種,師父總是提醒我每一株都是不同的,我想先觀察一株,看明白了,再看其他也容易了。」
都是同一種藥草,取一株作為範本觀察,得出的結論就算有個例不能等同於全部,大部分還是能夠適用的。
「你倒是細心。」紀三哥說了一句,問道,「你說師父,是誰?你還拜了師?」
「是紀桑師父。」紀墨回答著,又怕對方一時沒反應過來紀桑是誰,還給解釋了幾句,大意就是從藥王谷回來的,這個範圍一圈,就很小了,紀三哥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詫異,「怎麼跟他學?」
「怎麼了?」紀墨有些奇怪,這話是不贊同的意思,紀桑有什麼不好嗎?
雖然要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