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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沒有就是了,死的可能被埋了,又或者燒了,活的可能都被帶走了,再有逃走的,什麼都沒剩下,他們一路上經過幾處廢墟都沒碰上一具死屍,紀墨還暗暗慶幸,見死人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能不見還是不見的好。

還有紀奎那個大包袱,當時紀墨還奇怪他怎麼帶這麼大的包袱,有多少東西啊,很好奇裡面都裝了什麼,但他一路上都不曾開啟,每每都拿最外層解下來也完全不會暴露裡面東西的包袱皮鋪地,當時紀墨也稱讚了他細心,知道用兩層包袱皮,結實又方便,不像自己,每次解開一層包袱皮,裡面的東西都要放到一邊兒散著。

呵呵,誰家包袱皮都要用兩個,又不是準備每個夜晚都打地鋪的還自帶鋪蓋卷,分明就是不得已打個地鋪,哪裡用得上那般!

現在再回想那些小事情,樁樁件件,都是早有預兆,奈何當時誰能想得到呢?

藥典那種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接觸到的,哦,對了,紀奎似跟某個婢女好上了,訊息不是很確實,難道是那婢女給他偷出來的?

應該就是這樣了,這樣就連成了線,也只能是這樣了。

匆匆趕回家,逃了就逃了,逃不了的話就找死屍偽裝自己已經死了,躲過藥王谷的追查,藥王谷不可能不追查的,藥典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不追查!

紀奎帶走的應該不是全部的藥典,但就算是一小部分,以那個包袱的大小,肯定也是藥王谷不能承受的損失。

紀墨想著迅速生火,火堆之中還有幾塊兒沒有完全燒完的木頭,紀墨把火升起來,先把竹簡投入進去,又拿起帛書反覆看,帛書不大,文字也不算多,卻都是不認識的,記憶起來更有難度。

反覆看了幾遍,閉上眼睛又想了一遍,確定自己都記下來了,紀墨飛快地把帛書投入火中燒成了灰。

再看看剛才找出帛書和竹簡的那件衣裳,他本來就沒帶幾件衣裳出來,這件算是很好的了,但不能留。

一同被投入火中,便是如此,還不放心,又把包袱皮也燒了,剩下的兩件衣裳,紀墨在附近河裡清洗了一遍,濕漉漉地掛在了樹上,稍微幹一些了,就直接折起來抱著,往紀家方向走去。

虧了紀奎一路上領路到了這裡,否則半路上他這般行動,紀墨還真的不一定能夠認出回家的路,到底就走了一次,記憶沒那麼深刻。

遠遠看到田地之中的藥草都已經大面積死亡,比起糧食,這些藥草的耐受力更差,這情景,像是很長時間都沒人照看了,紀墨加快了腳步,越過這一片地,就看到紀家外圍也是經受過戰亂的感覺,房舍並不都是茅草頂的,火燒也不能燒完,卻有不少牆面都是黑的了。

走得近了,雞犬不聞,也聽不見人聲。

心中有了最糟糕的預感,紀墨加快腳步,往裡面又走了些,路過的幾家門戶都是敞開著的,裡頭沒有人,牆面跟外頭一樣黑,不知道是被燒了多久。

裡圈的紀家房舍也是同樣,因為這邊兒的房舍年頭更久一些,不少的房頂都塌了,完全看不到一個人在,也沒屍體,是遷移走了,還是……紀墨更願意相信是族人都遷走了,因為亂軍無所得,這才洩憤放火,而不是……

家中的房頂也塌了,不把那些碎瓦搬走,是看不到具體情況的,紀墨看了看內側的牆面,同樣是被火燒過,木質的桌椅床櫃什麼的,應該都剩不下,人,最好沒有人。

心越來越沉,都懊悔昨日不應該聽紀奎的在附近歇下了,他是不是早都發現不對了,以為這樣就能讓藥王谷的人以為他也死在這裡了嗎?

還是說……

對了,放火燒屋,為什麼一路過來看到的戰亂後的情景都是火燒房屋?為什麼,為什麼……腦子裡飛速地轉著,想到的卻是上個世界最後的那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