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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好像也不是忽略了,而是去年時候都還在酒鋪掌櫃那裡掛名,指不定是那邊兒給交上去的,或者那邊兒給含糊過去的。

匯城這樣的小城,稅收也沒多少,肯定總有人偷稅漏稅。

別的不說,城中的乞丐肯定是收不上人頭稅的,再有就是那些混街面兒又不成氣候的,人都逮不住自然也不會理會,有跟在他們身後捉迷藏的時間,在哪裡都能再來一筆錢財了,不至於追索過甚,就有了漏洞可鑽。

再想想酒鋪掌櫃跟自己要過的打點費,指不定就是幫忙打點衙門了,當時他沒細問,怕問細了像是不信人似的,現在想來,這兩年還真是過得糊裡糊塗,明明住在城裡,卻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漏掉了的人情往來,還是補上吧。

正好沒幾天就是個節,街面上的商家總是反應最靈敏的,早早就把應節的傳統美食擺上來了,紀墨去買了些,拎著送給了酒鋪掌櫃,跟他打聽了一下自己如今算不算個商戶之類的常識問題。

酒鋪掌櫃正閒著,跟他聊了幾句,證實了紀墨猜測,他如今就是個手藝人,離商戶還遠著。

「連個鋪面都沒有,你算什麼商戶啊,就是行商也不見幾種貨吶。」掌櫃的以為是他心大了,嘲笑了一句,又提醒他,「你可悠著點兒,搞得大了,那老棺材可不容你。」

這「老棺材」指的就是棺材鋪掌櫃,說起這兩個,要說關係不好,棺材鋪掌櫃還是這邊兒的常客,喝的酒都是買的酒鋪這裡的,酒鋪這邊兒還給賒帳,若說關係好,來來回回賒帳什麼的,回回催帳都讓酒鋪掌櫃頭疼。

城中不大點兒地方,不說鄰裡鄰居,也都是遠親似的,也不好為酒帳破了顏面,酒鋪掌櫃又心疼自己那點兒酒帳,不可能不要的,倒是變著法兒給賣了幾回棺材,不是純粹地介紹生意,就是介紹生意的時候直接扣下別人買棺材的錢勾了酒帳,然後再把剩下的給那棺材鋪掌櫃的手中,更是有帶著夥計直接從他鋪子裡強抬棺材走的事跡先例。

兩個加起來都超百歲的人,見面必要先瞪瞪眼,呲呲牙,說話都跟吵架似的,結果還能把事情談下來,還真是奇哉怪也。

「搞不大,搞不大,我就會扎個紙人,也做不了旁的,這不是突然想起來交稅的事情,總不好沒個門路。」

古代的衙役還真沒那麼勤勉,一家家上門收稅還給開收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三瓜倆棗,還不夠衙役吃頓飯的,不值當他們跑一趟,自覺點兒自己去交了,省了對方的事情,也省了對方看自己不順眼生事的機會。

「那就好,不然,我可不幫你的。」掌櫃的這親疏遠近,直白地不怕紀墨生氣。

紀墨也沒生氣,笑笑作罷。

兩個聊完這件事過了沒幾天,就聽到棺材鋪出事的訊息了,一場大火惹得鄰裡都跟著遭了殃,幸好人都還沒睡熟,大部分都跑出來了,就左右捱得近的,損失大點兒,而棺材鋪作為起火中心點,燒得破破爛爛,什麼都沒了。

後來衙門給出探查結果,是那棺材鋪掌櫃喝酒喝大了,直接伏案睡了,睡了倒不要緊,推倒的酒瓶撞翻了油燈,有油有酒有火,再有周圍的木料草紙之類的易燃物,就這麼直接燒起來了。

古代的房子,大多都是木質結構的,這一燒起來,可不就顯得更加熱烈,幸而家家都有個蓄了水的太平缸,方才能夠算是及時地滅火,縱然如此,這人也救不回來了。

第172章

太巧合了,實在是。

紀墨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酒鋪掌櫃有幾天看他的眼神兒都透著探究,發現他真的沒有就此擴充套件業務直接開個棺材鋪的想法,才算是勉強放下了心裡頭的那點兒懷疑。

而紀墨自己的懷疑人選更加明確,那個跟棺材鋪掌櫃購買紙人替代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