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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紀父下山,紀墨還擔心紀父非要看看那畫卷如何,哪裡想到紀父直接就忘了,擺擺手就讓他回去了。

自紀墨開始上學,就有了自己的院子,靠近前院,還能去後面,卻需要通報一下再去了,他現在還小,這種通報的規矩還不太嚴,不過是養成一個習慣,讓他知道內外有別,不能隨意進入。

紀墨收好了畫卷,就去後院見嫡母,對方是後娶進來的繼室,比紀父的年齡小了近十歲,本應該很年輕,但多年的後宅生活太過磋磨,讓她看上去反而有種祖母的威嚴感。

照常的見禮之後,紀墨說了自己要拜師道士學習畫畫的事情,還說此事得到了父親同意,嫡母微微點頭,知道這是要準備一份禮了,她也沒細問什麼,對這些庶子,她一向都看不上眼,不想讓人搶奪未來屬於自己兒子的家產,帶著幾分厭惡地應下了,打發紀墨去看他姨娘。

紀父同意的並不是正經拜師,但嫡母以為的是正經拜師,前後一錯,這禮物就是拜師禮的標準了。

等到紀父知道這個誤差,木已成舟,也不好出爾反爾了,如此,對王子楚也能交代過去了。

紀墨跟他許諾的稟明,以這樣的手段達成,希望他不會介意。他那樣的人,本也不是在意這種師徒名分的,不過是對方如此,反而讓人不願違背良心稍有虧欠。師就是師,既學人家的技藝,若是還吝嗇這一份師恩名分,就實在太過分了。

同樣的事,跟姨娘說了一遍,自紀墨去了外頭,就少往內院行走,來回通報多費時間,幾重門擋著,倒像是探監似的,需要層層過關。

「你既要學,就要用心,沒事兒不要往後面來,姨娘能夠照顧好自己,你不來,她們那些紅眼的也不會盯著姨娘這裡,日子自能好過不少。」

姨娘從沒那麼多彎彎繞的心思,話也說得格外直白,事實如此,她早就失寵,很多時候人們都忘了她還有一個立住了的兒子,但紀墨若是常來,難保哪個看了嫉妒,出手害了紀墨或者害了她,無論怎樣的結果都令人難以承受。

「是,我知道了。」紀墨應得沉重,等等吧,等他長大了,說不得有機會把人接出去呢?

第258章

如今還沒什麼正經的科舉概念,士族子弟學文習武不過是豐富名聲的必須,也是一種家族培養的習慣愛好,寒門子弟努力學習,是希望透過學習的這些知識當做敲門磚,方便日後結交士族子弟。

這又跟現代一樣了,似乎天然就有一種鄙視鏈,上過大學的鄙視沒上過的,上過好大學的鄙視上三本的,可能大多數人不會把這種鄙視明晃晃擺在臉上,但潛意識中,成績劃分層級,總還是存在的。

而這個時候又沒有考試,全憑出身劃分,對某些人來說就未免顯得有些不公,人往高處走,必然就會想出頭,這時候,知識就是最好的敲門磚,擁有同樣層級的知識儲量,不會別人說一個什麼詞都不知道出處意思,無從接話,這才能夠聊得起來。

在這種需求下,所有的文化課教習,都沒有通篇背誦的要求,當然要是對自己要求高,那種舉一反三,見微知著的,必然還是要背誦一些東西的,但這些並不是私塾的先生會要求的內容了。

再又沒有武課,日常的活動就是以興趣愛好為主的情況下,紀墨每天的學習都變得比較輕鬆,沒作業沒任務,只要能夠答對先生偶爾的問題,就是一直玩兒都不會被打手板的那種。

大半天的文化課結束之後,紀墨就會去外頭道觀中找王子楚。

他是次日就去的,趁熱打鐵總能再刷一波好感度,成與不成,也總要給一個回話。

嫡母準備的拜師禮,也被小廝帶著,一併往山上走,就是沒有大人出席,稍稍有所缺陷,考慮到紀父的官職,忙於公務什麼的,也算是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