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御獸山莊一開始是怎樣把這些生活在不同地域的動物聚集在一起的,反正認識的這幾樣都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其他的如彪,就不能以紀墨所知的來判斷物種了。
應該是一種全新的動物,如同獅子和老虎的混合版,同樣兇猛殘忍,生吃血肉的狠勁兒,撲殺活物時候的迅捷,都讓紀墨大開眼界,它還會游泳,山莊內有一處池塘,是專門供它游泳用的。
山莊內的各種設施,還是兼具了滿足這些動物所需的功效的,假山可攀登,樹木可攀爬,池塘可游泳,草地可嬉戲,仿造叢林而成的高矮錯落的園子,也能夠供一些動物尋找各自的隱蔽位置,發動突然襲擊。
動物的某些習性被迫馴養更改,而另一些習性,則被人為地培養和放大,如狗,被當做可追蹤的斥候,便會刻意訓練它們對自身嗅覺的利用,不為他物所擾,專注追蹤一個味道,還有潛行,不被敵人察覺地跟蹤埋伏,也是它們的長項。
於是,普通的大廣場訓練也有了變化,老師會帶他們到合適的環境之中,訓練配合著獵殺,對,主要就是在獵殺。
開始還是用草人,後來,就改為了真人。
那一年,是紀墨進來的第五個年頭,他們被領到外面,帶著各自的動物,可自由組成小隊,也可獨自進行,要求是每人至少能夠獵殺一人,真的、活生生的人。
一同參加訓練到現在的同伴都是一個個小少年了,他們的臉上全是興奮之色,早就有人不滿那用繩子牽扯的草人了,抗議用的草不夠柔軟,紮了動物的嘴,下一次它都不願意撲咬了什麼的。
現在聽到要用活人,有人臉上略顯畏難之色,更多人卻是躍躍欲試,從草人到活物,活雞活兔活羊活馬,再到真正的活人,這個跨度也不過是一年間,太快了。
哪怕在訓練的時候,看到草人作為標靶,有了些心理準備,以後對戰,必然不是面對草人,而是活人,但這種時候,以人為獵,單純是為了訓練他們和動物配合的捕獵技巧,實在是有些……
「他們是什麼人啊?」
紀墨發出疑問。
不只是他,也有其他人在好奇,他們被帶來這裡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在,只有那片林子,還有林子前一小片無人的草地。
老師有些不滿,板著臉:「無論是什麼人,讓你們捕殺,你們就要去捕殺,懲罰依舊,半個時辰之後,無所獲者當眾鞭刑。」
御獸山莊最常用的刑罰就是鞭刑,看到老師手中的鞭子,一個個小少年都不覺凜然,管他是什麼人,當做獵物捕殺就是了。
「他們的手中有武器,也會反擊,希望半個時辰之後,我不會看到你們的屍體。」
老師的話透露出另外一層殘酷的意思,紀墨聽著也不由肅然,若是單純的捕獵戲耍,靠著他們的武力值去欺負手無寸鐵的平民,還算得上是虐殺,透著殘酷而令人不喜的成分,像是無端端把好好的人投入火爐之中,只為了讓爐火加溫,鑄得好劍一樣。
但若是窮兇極惡之輩,若是也會與自己生死搏殺之輩,那麼,縱然對方沒有犯法,也不是什麼壞人,生死之際,誰又會因為清白無辜而獲得生路呢?
這世上的有些悲劇就是這樣,你們都沒有錯,但當你們處於同一處,需要一死一活的時候,不會有人甘願殉死。
起碼在紀墨自身,當他握住匕首轉身之際,就明白了,若是對方不露殺機,他也許會選擇活捉,但若是對方要下殺手,他也必然不會留情,把先動手的機會給對方,可能有些託大有些輕敵,但在他自身,這是一種道德底線。
如此,才不至於在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之後讓自己有更多的心理負擔。
潛意識地,紀墨把贏面壓給了自己,不是他自大,而是有著猛虎米糰輔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