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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捉對方的紀墨被打臉,以為會被活捉回去受到更慘待遇的那人先假意投降,再藉機反殺,結果死在了田豐的袖箭之下,後面,再遇到的人,連這樣的假意都不會,直接就是埋伏猛攻,面對層層殺機,又不是十分有把握,哪個敢留手?

紀墨親手殺了一人,看著對方被米糰重傷,又死在自己的匕首之下,心中的情緒很有些複雜,因他而死的,這不是第一個,卻總是讓人覺得悲哀。

中了蛇毒的那個自知必死,嘴上惡毒咒罵他們這些御獸山莊的人——與禽獸為伴,終為禽獸。

這固然是偏激之詞,紀墨卻猛然醒悟過來一些,這幾年的洗腦教育之中,對動物的看重的確超過對人,尤其是對這些外人。

這種思想,是有問題的。

好像現代那些看到別人對動物不好,不是故意虐待,就是標準達不到他們認為的「好」。就反覆咒罵,恨不得那些人都死了才好。

品德有問題的人和無劣跡(?)的動物,哪個更該死?

動物不懂事,聽不懂人話,所以造成的所有損失都是天性,撐死是它主人的錯而不是它的錯,所以,動物沒錯,人該死。

放到御獸山莊之中,天下只有兩種人,御獸山莊的人,和不是御獸山莊的人,而兩種人的地位,那些不是御獸山莊的人的地位還在御獸山莊的人養的動物之下。

這樣的排序,真的沒有問題嗎?

另一種階層,還把動物排在人上,哪怕是外人,是否也值得詬病呢?

憑本心而論,這些年的感情,若是有人無故傷害米糰,紀墨也無法忍受,必要反擊,而是否「無故」的判斷,又在他自身而已,若有誤判,是否該說殺人有罪?

某些思想,想多了,就像是哲學了。

紀墨有些沉悶,田豐還了他那個袖箭,三支箭就用了一支,讓他還有些戀戀不捨,臨別的時候才探問:「你從哪裡弄的,我也想要找一個。」

他們這些年都沒外出過,來往就在御獸山莊中,活動範圍非常有限,也沒什麼認識外人的機會,田豐又是好奇又是希冀,這樣好用的利器,他是真的想要。

「我自己隨便做的,以防萬一。」

紀墨這樣回答,並不想要給人製作的意思明顯。

「哦。」田豐有些失落,卻也沒太在意,這種防身利器,還是隱蔽性的,若是人人都知道,有所防備,還算什麼防身利器。

等他走了,紀閬過來攬著紀墨的肩膀,不滿道:「看你這表情,還以為你受罰了吶!」

因大家多是結成小隊去捕獵,哪怕目標人物反撲厲害,也難敵四手,更不要說還有防不勝防的動物助拳,這次訓練,有驚無險,受傷最重的那個也有輕敵冒進的錯,卻也不至於死。

紀閬有些不過癮,他的將軍太猛了,都沒輪到他上手,將軍就把人直接咬死了,後頭再有人,他就給隊友壓陣,不好搶攻,算是當了個看客。

「沒什麼,就是不太喜歡這樣的訓練。」

紀墨聽那死的人說了一些御獸山莊的霸道事,不說他本心就對御獸山莊這樣的勢力是否公正正義表示懷疑,就說那些事情,自己現在是反派嗎?哦,不,還不夠格,撐死就是反派的打手。

明明是來學技藝的,可莫名就成了御獸山莊陣營中的一員,是否有些……

紀墨有點兒猶豫,有些事情真不是頭腦發熱就能做決定的,還要仔細想想,他討厭這種身不由己,不是為了保護自身而殺人的情況。

「你這性子,不該養虎,合該養牛,牛心左性!」

紀閬不屑地說著,對弟弟的嘲諷簡直是不需要理由,對方身上隨隨便便就能挑出十個以上他不喜歡又看不慣的點,但又沒辦法,打不聽罵不過,還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