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紀墨就發現少莊主所養的原來是蛇,毒蛇。
別的不說,至少那種冷漠性子,還真挺適合這種冷血動物。
蛇又稱小龍,藥王谷出身那些丫鬟也不是普通人,並不以此為怪,反而在少莊主的衣服上添了龍紋,愈發顯得尊貴了。
「多謝少莊主。」
紀墨道謝,他是真心感謝對方給自己這個機會。
等到人走了之後,他就從書冊之中抽出一本講蛇的,被經常翻看的書冊似乎都有些毛邊兒,裡面講述的內容是一個實驗推論,人並不是蛇的食物,熟知了蛇的性子,兩者之間,幾乎可以秋毫不犯,可若要蛇聽命,就要馴化,馴化就要冒一定的風險,因蛇的行動速度和體型等限制,防範住了蛇毒之後,它的反噬不會如猛獸那般不可控。
書裡便推論了一種理論上馴蛇的最優方法,即以身馴蛇,日常自己服用微量的毒藥並某些藥食,天長日久,所生的血之中就會含有些許毒素,也有蛇喜愛的氣息,再以自己的血來餵食所養的蛇,同樣是食物引誘法,不同的是以自身的血作為最佳的食物誘惑蛇聽從命令。
這樣馴化的好處就有一條,蛇會把人當做自己的糧倉,會主動幫助人攻擊敵人,不許其他人靠近侵害主人。
這是一種能夠充分發揮毒蛇主動能動性的馴化方法。
然而,這只是一種理論,並不是真的成形的實驗結果,因為長期服用毒藥這件事的後果本來就難料,更不要說那所謂的讓自身血液之中帶上蛇類喜歡的氣息了,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可能,就慢性自殺,誰也不傻,自然不會嘗試。
想要達到類似的效果,也可以用一些外塗的藥物,或者乾脆就慢慢跟蛇培養感情,至於這種感情到用的時候能夠有幾分,就實在是不好說了。
頁角上沒有明顯的缺損,但那毛糙的感覺,似乎能夠體會到上一位閱讀者看到這裡的猶豫和思量。
紀墨輕輕一嘆,這裡面有些御獸之法,真的是用命試出來的方法,成與不成,其中都夾雜了人命,不是自己的,就是別人的。
還記得那用活人當做獵物的訓練,紀墨沒有忘記,御獸之初,所要用的就是這份對他人的殘忍殺傷。
起碼在這裡,就是如此。
動物與動物之間的配合,動物和人之間的配合,都是為了達到增加殺傷力的目的,這也變相說明瞭外面的環境並沒有想像中安穩,不是什麼太平盛世。
自少莊主去後,院子內似乎一下冷清起來,紀墨每日都在存放書冊的院子和圈養猛獸的園子兩處奔波,那邊兒有專門做實驗的人,他們互相交流一些觀點看法,對方對御獸也有自己的心得。
「動物的壽命才有幾年,能夠陪伴幾十年的都是少數,大多數幾年而已,有多少時間讓你培養感情?」
那人對紀墨培養感情的說法嗤之以鼻,不是不正確,而是價效比太低。
很多動物的記憶力本來就不如人,今天見了,明天不見,它可能就直接忘記了你的存在,包括你訓練的那些東西,可在棍棒鞭打之下,哪怕它們忘了你,也會記得那打在身上的疼痛,記住那根棍棒鞭子,從而條件反射一樣服從某些命令。
可以說,棍棒鞭打的訓練法是最直接的,尤其在不懼損耗的前提下。
御獸山莊養著那許多動物,什麼虎園獅園豹園的,並不是真的就要讓它們舒舒服服活到老了,而是要拿來用的。
動物的壽命本來就短,壯年的時候更不長,若是把大把的時間都用來培養感情,真正能夠用上幾次呢?
世人都知道細水長流才是長久之法,可若細流有限,與其等它慢慢流空,在這個過程之中增加損耗,何不一次取走呢?
殺雞取卵固然愚蠢,可若是所需的就差雞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