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體弱武力值也不高,佔據優勢的嫡子身份並不受江湖人看重,而他早出生的這些年,就是他的先手,若是能夠搶先得到偌大名聲,將來繼承莊主之位就會順遂許多。
中年人少有與人聊這個,一說就有些多,還有些偏,紀墨聽得有滋有味兒,卻不免有疑問:「不是應該看御獸技藝的嗎?總要技藝好的當莊主才最能服眾吧。」
這種話,私下裡說也沒什麼,江湖人的規矩,比較靈活。
紀墨一向是個謹慎性子,在山莊內很少說這樣的話,也就是現在就他們兩個,還是中年人先說得出格的,露天環境,也不怕旁人聽了去,這才跟著出格了一些。
中年人瞥了紀墨一眼,對紀墨,他也就是最近兩天才接觸,算不上多麼熟悉,但因為紀墨關心米糰,準備這段時間都在此看著,所以跟他暫時成了鄰居,兩個多了些交流,只能說,不是個愛挑事兒的。
紀墨以為對方大嘴巴,什麼都愛說,中年人卻也是看人才說的。
「御獸技藝好不好,也要看武功啊!」
那一眼之中似乎有些鄙視,中年人問紀墨,「你難道不知道少莊主修煉的是什麼武功嗎?」
「知道啊,不就是《御獸訣》嗎?」
紀墨答得隨意,放下飯碗,拿了帕子擦了擦嘴,又把擦嘴的那一面疊到裡面,準備一會兒拿去洗了。
他這些做派有點兒窮講究,看在中年人眼中,又是一嗤,心道真是小姐做派,給了紀墨一個白眼。
紀墨放下帕子的手僵在那裡,忽而有所明悟:「你是說《御獸訣》……」
不怪紀墨後知後覺,御獸山莊之中的大部分武學,都帶著「御獸」二字,《御獸拳》這種可別稱為《基礎拳法》的東西都如此改頭換面了,更不要說其他的功法。一些招式,更是簡單粗暴地命名為「御獸一式」「御獸二式」這樣大批發的名字。
這就像是小孩子比劃招式的時候,會把直拳叫成虎霸拳之類的名字一樣,完全沒有什麼當真的必要。
哪怕《御獸訣》比什麼《御獸拳》聽起來高階一些,卻也跟那一幫子批發拳法一樣爛大街。
聽起來就沒什麼特殊之處,別的不說,就說訓練動物都要分個類,不可能拿蛇類的訓練方法訓練鳥兒一樣,真有那種練了之後就能駕馭任何動物的武功嗎?
早從自身的拳腳功夫上看出是低武而非高武,紀墨可不信有那麼玄幻的事情,所以,憑藉著一部非凡點兒的武功就能更好地駕馭動物?不敢信,不敢信。
「……不可能吧。」紀墨的眉頭皺起來,那是不是有點兒不科學?
「具體怎麼樣,咱們就不知道了,不過歷來的莊主可沒一個武功低的。」中年人顯然也不知道那《御獸訣》到底是怎樣的,只能這麼說,算是個側面印證。
紀墨點點頭,算是把這件事記在心裡,有機會的話留意一下。
再看米糰那邊兒,已經很順利了,整體環境對它有益,它也是個會抓住機會的,已經成功完成交配任務。
之後還要在這裡多留幾天,確保沒有問題,紀墨才會帶著米糰離開。
再次回到御獸山莊之後,他們這些人的地位好像又高了一層,具體就是他們要被分到附近的堂口歷練。
紀墨有點兒不太想去,御獸殺伐,這並不是他學習技藝的初衷,也不是他認為這項技藝最好的應用。
「不敢?」
少莊主見紀墨面有難色,直接問他。
雖然沒有特殊照顧,但的確因為米糰的弱和後來的強,少莊主記下了紀墨這個人,會對他多留意一些。
「我想留在少莊主身邊兒,繼續學習御獸技藝。」
紀墨答得直率,哪怕這種回答可能讓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