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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就是這樣,長得好看了,路總是能夠更順一些,這種歧視也不獨是在宮中,朝堂之上也是一樣,臉上有傷的想要身居高位都不可能,很多可能在科考的時候就被刷下來了,理由明擺著,形容不佳。

大人一輩子都沒當上什麼臺前人物,長得不好,身材粗鄙,都是原因,他自己也知道的,再沒了理由阻攔紀墨上臺,實在是沒旁人可替了。

這就要提著心,生怕紀墨在上頭露了臉,萬一被提拔了,若是真的提拔到貴人身邊兒,那可真是……

好在,又是白操心了。

他們在秋林苑中待到那些客人都走盡了方才離開,走的時候天都要黑了,管事志得意滿,就算以後不能挪位置,憑著今天這一出,也是打響了招牌,以後的珍寵園,肯定也不是個冷清的養老之地了。

平平安安回到珍寵園已經是晚上,果然有一頓大餐在等著,管事在飯桌上還給紀墨表功,又說了些鼓勵的話,之後對動物的食物款項也富裕了一些,這也是知道嘉獎的小零食之類更昂貴,也更需頻繁的意思。

大人每每看紀墨訓練動物,都要嘆氣,他以前也訓練,主要是閒來無事,只有這些不懂說話的動物作陪,自然要多加訓練,好歹有個回應,做個伴兒,現在看紀墨訓練,卻總是提著心。

「這以後若是事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師父放心,一項技藝,總是專而獨,方才罕有難得,若是會的人多了,便沒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登臺的機會,總有人想要去的。」

紀墨很懂地說著,不過幾天,他這話就見了效。

管事身邊兒兩個徒弟,一個是那登臺解說的,這次難得得了臉面,正是春風得意,另一個就沒那麼光彩,卻也聰明,知道這事兒的源頭在哪裡,那管事也不傻,沾別人的光,不如沾自己的光。

讓他放下所有從頭去學伺弄動物,那是不能,但徒弟能學啊,跟大人開了口,要把弟子送來學這個,大人不好推,應了,只不拜師就是了。

本來宮中也不興拜師的說法,聽著拉幫結派的,不是個道理,所以這種收徒對外都稱認親,認了個乾親。

乾爹乾兒子的,聽起來就是私下裡的交情,不至於礙了上面人的眼。

「我這乾兒子嘴上不說,心裡是個聰明的,也知道感恩,你放心,這事兒你只管教,學好學不好,都是他自己的本事。」

管事發了話,大人不抗拒,就這麼成了。

如此,紀墨就算是多了個比自己年齡大的師弟,對方果然是不愛說話的,平常看大人和紀墨做什麼就默默學,教了其中道理,他點頭稱是,若是不說,他也不多問,像是宮中人一派的做法。

紀墨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總像是身後多了一雙眼睛,也不怕他看什麼,就是被盯著不太舒服,後來才漸漸適應了。

單是訓練上,道理並不難,難的是要兼顧小動物的性情,比如那怕水的,若非要把它往水裡按,說不得還能看到它游回來,好似優哉遊哉的樣子,其實,緊張害怕,動物的臉上做不出太多的表情,卻能感覺到那小小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也許眼中也會透露出一二來。

紀墨知道大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從不肯那般逼迫動物,但他嘴上說話總是不留情,少不得私下裡還要跟師弟說,其實並不是真的要打,小動物還是很聰明的,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只有時候頑皮,孩子一樣,總要他們耐心一些。

「知道了,多謝指點。」師弟回答得冷淡,目光看向紀墨,似有些話要講,末了也沒說什麼,照舊跟著學。

因珍寵園出了這一迴風頭,下一次有類似的聚會,宮中又讓珍寵園出節目,便是師弟上臺,取代了紀墨,紀墨見過幾次師弟是如何指揮的,照貓畫虎,都是被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