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還蒙著,等到紀墨發下食物來的時候,簡直是喜從天降,不知道為什麼對了,但,有吃的就對了,乾脆連起都不起來了,直接就著那樣的姿勢就吃,那腿還在下頭窩著,看著就不舒服,它竟是毫無感覺一樣,動也不動。
像是生怕動了就不能吃食物了。
那樣子,差點兒讓紀墨忍不住露出笑容來,但在來之前,大人就說了,在它們沒有全部完成命令之前,絕不可以露出笑容表示自己態度柔軟,否則,等待的就是這些小傢伙得寸進尺的頑劣了。
事實上,對它們來說,那也未必是頑劣,就是天性而已了。
本來就是不同的物種,指望對方聽懂你說什麼,還不如讓它們明白命令是什麼,照著命令做有怎樣的好處。
即便已經拿著棍子,表示做得不對可以打,但紀墨看得出來,板著臉的大人也是喜歡這些小犬的,重複了幾次命令,沒做對的頂多是沒得到食物罷了,懲罰幾乎沒有,連用手拍一下都沒有,可以說很是親和了。
而他明明對紀墨說的是做不到就要打,之前還讓紀墨擔心了一下,若是真的打了,會不會讓這些小犬受傷?
在古代想要維護人權都不容易,更不要說狗權了,隨便就能被列為「損耗」行列的小犬,它們的命重要與否,全看養護的人是否在意了。
院子裡頭為小犬準備的房子很好看,像是人住的房子的縮小版,還有如同柵欄一樣的小圍牆,在小犬幼小的時候,這些小圍牆還能困住它們,圈定一個活動範圍,等它們大一些,這些就是可以一躍而過的障礙物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狗都能如此,這些小犬之中還是有一些是屬於小型犬的,以後可能依舊會受困於小圍牆。
平時並不見小型犬與大型犬一起活動,大型犬還能充當巡邏護衛,教訓一二膽大包天膽敢翻牆而入的小偷盜賊之流,用以威懾。小型犬就只有賣萌一個作用了,在不咬人不抓人的情況下,它們連基本的威懾力都沒有,充其量是能夠尖叫,充當一下報警器而已。
但被培養得親人的小型犬往往連報警器這個任務都做不好,古代的大部分人家,都會豢養看家護院的狗,盜賊之流,也懂得用下了藥的肉來誘惑狗,大型犬能夠堅定不被誘惑,小型犬就不一定了,無論何時,它們似都有幾分貪吃,被人投餵收買之後,還會近乎諂媚地給人領路,甚至能夠誤導大型犬,讓它們以為這算是主人家的客人之類的,不會輕易驅逐。
這些事情,大人講起來的時候都有些無奈,「總是難堪大任。」
這話對小型犬的誤解恐怕有點兒深,小型犬之中也有能護家的狗,不過可能不在這裡罷了。
珍寵園的定位就是為主人家培養能夠養來一樂的寵物,寵物的定義是什麼,長得好看會賣萌就好了,其他的,看家護院自有專門的護院來做,就是真的要用到狗,恐怕也是鬥犬之流,而不是這裡這些玉雪可愛的小傢伙。
既取了「可愛」「好看」等無實用的附加值,並著力培養它們「乖巧」「聽話」等特性,再指望它們能夠當個人似的,保衛家園,打擊盜賊,是不是想得太多?
便是那些大型犬,紀墨敢說,最開始肯定也不是就是為了往護院方向培養的,只看它們「帥氣」「英武」的外表,就知道充當某種門面排場之類的,也是好材料。
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柔弱之美,若有昂揚漢子,也會有人樂意俯首。
上午的訓練沒有進行多長時間,這種訓狗的法子,講究的就是一個火候,不可急躁,想要一天之中就讓它們令行禁止,也不是沒有法子,卻要殘酷許多,損耗也會加大,最後訓出來的,真就是個門面,那種情緒上的差別,主人家可能不在意,大人還是會很重視的。
「這些傢伙,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