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六階世界般的「渣渣去死」了。
紀墨一方面覺得過於不近人情,另一方面又對女祭司所屬的命星感興趣,是怎樣的命星才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把一種制度直接化為現實的規則,只要不遵守就自動死去,宛若把法律直接固化為規則,但凡犯法,不用人查證審判,直接就死了。
呃,等等,似乎以前的祭司也有這樣的能力。
紀墨突然發現一個以前沒留意到的盲點,星族之中一直有殺人者死,傷人者罰的規定,但這種規定是以怎樣的方式來實行的,紀墨從未見過,畢竟他小的時候,這個規定就已經很成熟了,大家都知道,也都不會去觸犯,又怎麼可能讓紀墨見識到具體如何運作。
說不定,那時候就是這樣運作的呢?
現在的這位女祭司定下一以致之,那麼,不專一的就都可以去死了,這兩位的兒子,那個年輕人就是這般,他不知道自己星族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能夠跟兩個丫鬟歡好,這才……
好色是病,犯了要死。
不過這種死法也著實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就是了。
因為跟一個丫鬟親熱過了,此後就只能跟這個丫鬟親熱,哪怕她不是星族人,也只能如此,而眾所周知,非星族人是不可能跟星族人生子的,也就是說,絕後了。
不過,絕後總比送命好吧。
相信正常人都知道該怎樣選擇的。
貴婦還在埋怨那個女祭司的橫空出世,定下這等苛刻規則,老爺卻已經聽得不耐煩,連連擺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早跟你說了,讓二郎懂點兒事兒,懂點兒事兒,等他懂事兒了,我才好把咱們的身份告訴他,免得他以後壞事兒,哪裡想到……唉,慈母多敗兒,如今,自食惡果!」
星族人的身份是個秘密。
紀墨很理解老爺要保密的心思,早在當年,祭司沒換,大家還算和平的時候,星族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在外域,也有一些不可測的風險,不要小看某些統治者的控制慾,一個看上去很是神異的族群,難道不值得探究嗎?
後來戰星之主上位,那段時間,星族人的軍隊徵戰四方,帶來的戰火和動亂,足夠讓每一個倖存下來的國家和人民,都對星族充滿了怨恨。
等到後來,不知道這中間是否有那位老祭司過度,一百多年,情況應該不能那麼快緩和,從這個角度來想,女祭司封閉內外域聯絡的原因也可能是在內域戰力不保的時候,讓內域處於一種絕對安全的守勢。
是,所有人都知道,外域之人找不到內域的入口,就是找到了,也無法進入,可,如果他們守在入口處殺死每一個走出的星族人呢?
若真有這樣的情況,封閉也是不得已的自保方式。
以星使的手段來看,的確有人能夠衝破外域之人的包圍,甚至引發更大的亂子,但,不是戰星之主的作風,恐怕也不會有哪個祭司如此弄險,女祭司,偏向於保守的方式,也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這對部分本來就作風激進,更加擁護戰星之主那樣的祭司的星使來說,就很糟糕,很憋屈了。
老爺這一說,貴婦又捂著臉哭起來了,坐在年輕人的床邊兒,守著他的屍體哭,哭聲切切,聽得老爺也跟著紅了眼圈兒,許久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那個被責打的丫鬟已經被打死了,屋中才再次有了聲音,開始說起了年輕人的後世如何辦,為了保密的需求,人要先燒了再埋,還要埋在樹下。
這種葬人的方法,紀墨懷疑是不是現在的技術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能夠從屍體上觀測到星族人和外域之人的不同了,這才需要連屍體都毀掉,總之,兩人商量定了就讓下人去辦,對外的說法便是信仰問題。
這裡面還要提到這位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