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不說人人自危,但當星使的安全性的確是不高。
「沒有辦法預測提防一下嗎?」
紀墨問出了很小白的話。
「預測?」
「提防?」
兩個聊得開心的星使總算發現這邊兒還有個新人了,其中一個冷嗤一聲:「要怎麼預測,除非你研究出了這樣的手段,否則……」
這裡面還要看自己的命星適不適合這樣的手段,比如說火星水星之類的,能夠讓你瞭解個物質構成,知道怎樣利用發展就不錯了,用來預測?這是它本身都不具備的功能吧。
怎麼搞?
「提防最簡單。」另一個星使有點兒興致,多講了兩句,「不要跟任何星使結仇,別人的東西不要碰,發現不對,立刻退走,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不結仇也不會有人針對你,別人已經開始的實驗不要插手,若是發現已經碰了什麼不對的,趕緊退出,說不定別人也懶得搭理你。
桌子這麼大,上面的東西這麼多,一不小心觸碰到別人的瓶瓶罐罐,也是難免的,碰一下,不開啟,不深入,基本上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要你這樣說,那預測也簡單,先下手為強不就行了?」
聽到他這樣說,最開始說話的星使不甘示弱,這般回了一句,剛才還聊得好好的兩個星使,轉頭就吵了起來。
紀墨怕他們火氣擴大,想起自己才是引火的那個,悄悄避開了。
紀四哥見他過來,問他:「問出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發現原來當星使的確不怎麼好玩兒。
」
普通族人對當星使不積極,開始紀墨以為是大家看不到什麼利益,畢竟對星族這樣自由散漫的種族來說,所謂的權力就像是一個笑話,後來紀墨以為是星使各方面的福利待遇也不吸引人,學習還累,也不是那麼多人都愛學習的,再後來,聽到這兩個星使揭露出來的有關其中的黑暗面時,才發現這個行業的危險遠超想像。
是不是有人知道其中危險,所以不推崇孩子去當星使呢?
不需要知道具體的因由,只要看到每年那麼多人當星使,最後星使卻死了那麼多,彷彿還是最初那幾個,或者就能知道這個行當多危險了,對此諱莫如深,不再喜歡。
紀墨沒有多想,他的任務就是這個,不能改,也不可能改,目前看來,還不錯。
一個人的「運」到底是哪些部分構成的呢?這些部分的分量比重發生變化之後,對這個人的命運軌跡所造成的影響會是怎樣的呢?好的還是壞的,是否有一個標準值在那裡?
上下浮動的線又在哪裡,是否能夠憑此推斷出一個等級線來,多少福運多少財運才是富貴之家,多少官運才是權貴之家,多少才運才是書香世家……這個範圍值若能夠圈定出來……
想法有些多,一時沒什麼頭緒,等到了地方,紀墨暫時擱下這些念頭,跟著星使們去看了看那位星使的屍體。
並沒有什麼不同。
第一眼最醒目的或者是那個還算年輕的青年眉心明顯的銀星圖案吧,不知道是用什麼顏料塗抹的,即便死亡多日,也不曾褪色。
冰窖之中的冷氣很足,幾個星使穿的都不算多,卻也沒人喊冷,紀墨最後進門,進門之後意外地發現不冷,先看向邵南星,對方給了他一個白眼,似乎在鄙視他的少見多怪,當時紀墨沒問,後來才知道那是另外一個星使的能力,改變溫度。
不,不應該說是改變溫度,應該說是在體表建立了一層薄膜,隔開了內外互動流通的空氣,於是,自然就有了一個保溫層,讓大家不至於失溫,這種能力是跟他的命星有關的,別人無法模仿。
紀墨知道後,艷羨了一下,也就罷